除夕,摄政王府。
大雪纷飞,小院内的竹林被雪覆盖,青白一片,竹叶随风摇曳。
屋内小炉炭火烧的正旺,裴筝手里捻着针线,仔细绣着荷包上的君子兰。
裴衍看着自家姐姐那副认真模样,替她将暖炉续上。
他视线落在了裴筝纤细玉指上,浅笑开口:“姐夫若是见了姐姐亲手绣的荷包,定生欢喜。”
裴筝没有抬头,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
裴衍说的姐夫,正是裴筝的夫君,当今的摄政王——江溪辞。
她与江溪辞成婚五年,相敬如宾。
但裴筝深知,江溪辞并不爱她。
此时,屋内的门被推开,一身着金竹玄衣的男子踱步走进。
正是江溪辞。
江溪辞一双狭长的眼定在裴筝身上,眸色深邃,薄唇紧抿。
裴衍见状起身,轻咳两声:“姐夫回来了,那我便不多打扰姐姐了。”
说完,裴衍便拖着羸弱的身子离去。
屋内只剩下裴筝与江溪辞两人。
“府上下人说今日你又未动吃食。”
江溪辞的声音冰冷,似冬日风雪,凉的裴筝指尖发颤。
她放下手中针线,低着头说:“不大有胃口……”
话音未落,便被江溪辞打断。
“随你,”江溪辞的目光定在裴筝身上,“今日想作画了。”
裴筝的脸色发白。
怔了片刻后,她竟起身缓缓解开衣衫带子。
江溪辞拿起桌案上放着的笔砚,沾了笔墨,缓缓拂在裴筝的背脊上。
一阵凉意袭来,裴筝身子一抖,却被她强压了下去。
江溪辞所说的作画,便是以裴筝的身子做宣纸。
成亲五年,江溪辞从未碰过裴筝。
唯有作画……两人才勉强称得上是肌肤之亲。
裴筝脑海中响起五年前,江溪辞站在自己眼前,对自己冷冷说道。
【果然生得一副美人骨,用以画作最好不过。】
思及此,裴筝的身子猛地一颤。
江溪辞落笔之处陡然,眉头微蹙,神色不悦。
“若想你和你弟弟过安生日子,便将你这副羞耻之心收一收。”
裴筝脸色倏地发白,咬紧了唇:“是。”
江溪辞面色沉下,扔了笔,起身冷道:“你这副清高样子,当真是惹人厌烦。”
裴筝身子一颤,猛地僵在了原地。
她眼角染上一丝红意,语气慌乱:“我……我改便是,夫君莫要生气。”
江溪辞拧眉,不再看裴筝一眼,挥袍走出了房内。
一阵冬风吹来,裴筝的心如至冰窟。
直至入夜。
王府内一片喧嚣热闹。
裴筝看着手里的荷包,脑海中回想着白日里惹怒了江溪辞。
她紧了紧手,沉下心向江溪辞院内走去。
……
院内。
一身着绛色衣袍的女子窝在江溪辞怀里,脸上布满娇红。
“溪辞,你要留着那女子到何时才肯娶我?”
裴筝一踏入院子便看到这一幕,手中动作猛地一紧,怔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
江溪辞抚着那女子的脸颊,倾身上前,吻即将落下唇角,声音低沉。
“有没有她,摄政王妃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