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田阳出去看鸡笼,鸡都还好好待在笼子里呢,一只也没有跑出来啊?
“场长,那笼子好好的啊!您……这几天是不是累到了啊?”田阳为难地说道。
“我不是累到了!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啊!”周勤气得哇哇直叫,“我真的被鸡围攻了,那些鸡可多,可大一群,我抬手本想着驱赶他们的,结果它们就冲上来咬我了!一开始就两只,被我甩开了,后来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大群……哇啦哇啦地叫着,我头都晕了……”
“场长,您听我说,别激动,我知道您肯定很慌,但鸡能把我们怎样啊?我们把它们做成食物不就行了?好了,好了,别紧张啊!”
田阳一边安抚他一边打通了一二第。
“喂,你好,是一二第吧?我这里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受到一些惊吓……对,你们赶快过来一下吧!”
……当晚,周勤被加急送进了医院,但急诊收不了,说他是精神恍惚,各科室推来推去,居然给周勤转到了精神病院做了一圈检查。
张莉一直在周勤身边陪护他左右,而田阳则回到鸡场大院巡查。
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没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他打着瞌睡回到兽医所,躺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一号窝内却是一片乱哄哄。
赵沂川脱离大伙单独行动的行为使得吉豆非常生气!
“路易斯!你知不知道后来场长打电话又叫来了两个人?如果不是我记得路带大家摸黑逃回来,我们肯定会死翘翘的!那时候你在哪?我们想着指望你给我们领头,结果你呢?跑得没影!逃兵!败类!虚伪的外地鸡!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吉豆哥你别说了……路易斯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计划是他出的,准备工作也是他做的,他不可能是逃兵!”
阿毛顶着被揍的压力替赵沂川解释。
今晚,赵沂川是最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小分队里所有鸡都拿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看他。
看得他想一脚把他们踢成猪头。
合着他这么些的努力都是喂了白眼狼啊?
算了。
疲惫过度的赵沂川懒得理他们。
可吉豆偏找死:“喂!路易斯!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挖了一个很大的洞把自己藏起来了呀?切!”
“把你他妈的嘴给老子闭上!”赵沂川抬起一只脚抓着吉豆的脖子把他甩到一边,又扔了把钥匙在地上,“看到了吗?你们这些愚蠢的鸡,难道都不知道笼子是会上锁的吗?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啊?”
“你!你还骂我们?”吉豆挣扎着被大家扶了起来,“你拿到钥匙了不起呀!我们也能拿到!没什么可威风的!”
哪知话音刚落,赵沂川就把钥匙收了回去:“好啊,你们去啊,拿到钥匙是不算厉害,有本事你也拿一把看看啊,从现在开始都他妈别来求老子啊!”
赵沂川干翻了吉豆,又推开怯怯的阿毛,一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睡觉去了。
真是不得了了!
去他妈的同情心,去他妈的责任感!
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这些蠢货们同流合污!
越想越气,路易斯一把掀翻身下的草渣,弄得阿毛一脸灰,委屈巴巴。
“对不起,路易斯,我们不该怀疑你的,我们不是故意的,吉豆哥他……”
“别再提这个名字不然你也给老子滚!”赵沂川背对着阿毛低吼。
“知道了知道了……”阿毛瑟缩了一下,继续弱弱地说道,“能不能别生气了路易斯哥哥?我们都已经快成功了不是吗?再努力一把,好不好?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们?”赵沂川嗤笑,“从现在起,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你们休想再对我指手画脚的!老子活这么大受这种气还是第一次!”
“路易斯哥哥,别这样……”阿毛哭了起来,“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你……”
就在这时,吉豆来了。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脖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别扭地说。
“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哟!您千万别说对不起,我可受不起!”赵沂川最讨厌被人误会。
“路易斯,我现在知道你和我们分开行动是去找钥匙了……”吉豆嗫嚅,“我只是不满你不和我们一起,把我们抛下……”
“滚。”赵沂川说。
“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来,我不还嘴也不还手,行了吧?再说刚刚你也打我了,你也打阿毛了……你总得赔我们点什么吧?”吉豆见赵沂川不松懈,只好换条思路来刺激他。
“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赵沂川起身,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活见鬼的表情,“这次的事结束,以后别来求我,什么事都不行!”
“路易斯哥哥你答应继续帮我们啦?”阿毛转哭为笑,羞涩地摸了摸他的翅膀,“你真好路易斯哥哥,就算你脾气不太好,还老打人,我也还是好喜欢你啊!”
……
赵沂川想掐鸡,掐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