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泞月养伤期间,绣了一鸳鸯香囊,准备送与赵时璟。
谁料,一到院门口便被值守的侍卫拦住。
“首辅大人有令,公主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谢泞月顿时沉下脸来:“他何时下的命令?可有说原因?”
侍卫为难道:“公主,具体原因末将也不知道啊,末将只是听命行事。”
谢泞月心中涌起一股烦闷,并未和侍卫为难,拂袖回院。
……
日落时分,赵时璟归来。
这几日,他早出晚归,但每次都会来梧桐院。
赵时璟进门,便见到她坐在桌旁,一动不动。
他上前将生煎包放在桌上道:“我特意从城南排了半个时辰,你爱吃的,趁热吃。”
谢泞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怒气未消:“你为何不让我出去?”
赵时璟坐下,神色淡淡:“近日城中动乱,公主还是不出去为好。”
谢泞月不依,她还有自己事要做:“我有侍卫保护。”
但下一秒,就对上赵时璟冷漠的视线。
谢泞月呼吸微滞,才发觉不对劲:“你不是担心我的安全?”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逐渐凝固。
赵时璟冷绷着脸,语气带着讽刺:“靖王最近得到了京城的布防图,时局动荡,公主不出去的好。”
谢泞月心一沉。
真布防图不是还在他手上吗?
难道真图也不见了!
所以,他将自己关起来,是在怀疑她?!
谢泞月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她立马解释道:“时璟,靖王手里的那份是假的,清川是靖王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我只是将计就计给了份假的,你不用担心。”
赵时璟闻言,薄唇掀起一抹冷笑。
月色下,他的侧脸像是被覆上了一层冰霜。
“请公主安心待在府上。”
说完,起身离去。
谢泞月看着他的冷漠的背影,深感无力。
她本以为她们之间的关系正在慢慢缓和,但现在一切仿佛回到了冰点。
谢泞月一夜未眠。
翌日,天刚亮,夏安面色慌乱的闯了进来:“公主,清川被首辅抓起来了!”
“什么?”谢泞月倏然起身。
清川被抓了,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会被破坏?
想到这,谢泞月又急又气,当即冲了出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谢泞月公主威严尽显:“本宫让我闪开点!”
侍卫被谢泞月的气势给震慑,立马让开道路,让谢泞月出院。
暗牢内。
清川一身白衣,被铁链捆着手脚,浑身血痕。
可他看着眼前的赵时璟的眼神,却满是挑衅:“你抓了我,公主要是知道了,定会救我。”
赵时璟面色一沉。
清川忽又大笑起来,有些诡异:“赵时璟,公主最爱的人是我,纵使你权利滔天,手段高明,但你依旧得不到公主的心!”
赵时璟摆弄着面前的烙铁,火光映照得他的面容更为冷硬:“说,靖王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时璟!”
这时,谢泞月的声音在暗房里突兀的响起。
赵时璟回头,好看的眉头蹙起:“你怎么来了?”
清川却是笑得缭乱,仿佛印证了刚刚所说。
赵时璟脸色愈发难堪,黑眸盯着谢泞月:“公主可是要救他?”
谢泞月一怔,眸中闪过失落:“我以为我替你挡了一剑,你已经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阻止你,只不过是因为那场梦……”
话还未说完,便被赵时璟打断:“又是梦?”
赵时璟闻言,看向谢泞月冷声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公主心悦我,只是因为梦中我用性命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