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泞月脸色一变,尴尬一笑,没想到连老天都不帮她。
转头,却对上赵时璟轻蔑的笑:“公主说得比唱得好听。”
谢泞月咬着下唇,不甘心地问:“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我?”
赵时璟不再看她,一脸冷淡疏离:“公主是君,臣只是臣,公主什么都不用做。”
谢泞月只觉心口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喘不上气。
她欲开口再解释,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攥紧手帕,转身离开了。
翌日。
谢泞月知道要缓和与赵时璟的关系不是这一日两日便可的。
想着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去了映月山庄。
两个时辰后,秋水亭。
亭内载歌载舞,余音绕梁。
谢泞月半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清川坐在一旁,将一颗饱满的葡萄喂到谢泞月嘴边,语气谄媚:“公主,臣喂您。”
谢泞月配合的张嘴。
她闭着眼,不由想到前尘往事。
她是在街上捡到的清川,当初只是想让赵时璟生气,却不成想成了引狼入室,挑唆自己和赵时璟的关系,还从自己这里搜集情报。
最后甚至利用自己,逼着赵时璟来救她,夺去赵时璟性命。
谢泞月攥紧了手,废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底的愤恨,看向亭外。
夏安手里托着一卷羊皮纸,走进亭中问:“公主,此图是从驸马书房拿来的,放在何处?”
谢泞月坐起身来,顿时满脸怒意:“你现在就让人去通知赵时璟,若是不来接我回去,我就把这布防图都给烧了!”
“放书房去。”
夏安点头,立马拿着东西离开。
一旁的清川神色闪过一丝晦暗。
谢泞月只与清川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可她也没回府,而是回了皇宫。
走之前还留下几人,吩咐道:“你们暗中跟着清川,有什么异动,立即向我汇报。”
……
巳时,赵时璟下朝回府。
忍不住朝梧桐院的方向看去,才恍然发觉有好几天没见到谢泞月了。
难不成她还待在映月山庄?
赵时璟蹙了蹙眉,忽然一侍卫上前禀报:“大人,下毒的事属下查到了,让您中毒的并不是糕点,而是书房里放着的香囊里有媚药的成分。”
赵时璟忽地一顿,明白过来竟是自己误会谢泞月了。
想起那日的情形,蹙了蹙眉头,立即起身:“去映月山庄。”
侍卫却道:“公主回宫了。”
赵时璟又道:“进宫。”
皇宫,宝珠殿内。
谢泞月把玩着手里的簪子,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她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母后在生她时就薨了,所以为了补偿,父皇疼爱她如珠如宝。
父皇至今还没有立后,也未曾立太子。
最信任的臣子便是寒门出身的赵时璟。
想起他,谢泞月心中又涌起一股难受。
赵时璟竟真的不来接她。
正想着,夏安进来,惊喜道:“公主,首辅来接您回去了。”
“真的?”谢泞月压制不住的欢喜。
夏安点头:“现在大人在御书房拜见皇上。”
谢泞月立即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太监正要通报。
“嘘……”谢泞月让让门口的太监不要通报,推门走进。
忽听皇上威严的声音从里室传来:“朕知你当初不想娶泞月,但你向朕发过毒誓,决不能亏待她,这次你竟将她气回了宫中,你可知罪?”
谢泞月浑身一怔,停下脚步。
赵时璟不愿娶她?
下一刻,只听屋内传来赵时璟冷沉的声音:“臣知罪,臣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公主,即便失去性命!”
谢泞月心中蓦然一疼。
难道自始至终,自己都会错意,赵时璟从来不曾喜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