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拔了匕首转身就跑。
“泞月!”赵时璟反应过来,上前去接住摇摇欲坠的谢泞月。
“公主……别怕,你会没事的。”
赵时璟开口,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谢泞月脸色惨白,胸前被染红了一大片,她看着赵时璟紧张的样子,胸前的伤都感觉不到疼。
她看着他,艰难的勾唇:“原来你还是紧张我的。”
谢泞月费力的抬起手。
赵时璟紧紧握住她的手,嘴唇颤抖:“撑住,我这就请太医来救你。”
话罢,谢泞月的手却从他掌心倏然滑落。
……
梧桐院。
谢泞月睁眼,就对上赵时璟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时璟……”
赵时璟见谢泞月醒来,立马吩咐:“公主醒了,快请翁太医。”
不多时,翁太医便到了,为谢泞月把脉后,恭敬回禀:“公主已无大碍,接下来的时间就好好养伤就行,微臣立刻回宫给皇上报平安。”
赵时璟点头道:“翁太医辛苦。”
夏安瞧了眼在送太医的赵时璟,迫不及待来到病榻前告知谢泞月:“公主,您有所不知,您昏迷三天三夜,首辅大人在您寸步不离的照顾呢。”
夏安说完便退下。
谢泞月看向赵时璟略微憔悴的脸,朝他伸手。
原来,他一直都守着自己。
赵时璟见状,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坐在床榻上。
赵时璟心有余悸,眼底的担忧还未褪去:“往后公主不要再做这等冒险之事了。”
谢泞月苍白的唇勾起:“我答应过自己,不会再让你出事。”
话罢,赵时璟眼里闪过一丝波动。
接下来两日,谢泞月养伤,赵时璟每天都会来陪她。
这日,赵时璟来探望。
他居然主动端来药,坐在谢泞月身旁,喂她喝药。
一碗药喝完,赵时璟放下碗,替她擦嘴:“公主受苦了,下次别再为臣挡箭,臣的命和公主比,不算什么。”
谢泞月听了,心咯噔一下。
她不想在听这种话,不想让赵时璟把他的命不当回事,不想让他死在自己面前。
谢泞月抱住他,犹豫许久还是开口:“其实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父皇突然驾崩,靖王起兵造反,而你为了护我,最终惨死在岭山……”
“就是经历了这些事,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赵时璟目光一拧,沉声道:“公主好好养伤,这只是噩梦而已。”
谢泞月叹了口气,也是,重生这种事情,很难让人相信。
一连休息十余天,谢泞月身体终于见好。
她终于可以下床,而派去跟着清川的侍卫回来禀报。
谢泞月屏退左右,声音清冷:“如何了?”
侍卫拱手道:“公主,清川已将布防图交给靖王。”
谢泞月点头。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靖王信了那布防图,一切便在自己的掌握中了。
谢泞月让侍卫退下。
殊不知,梧桐院屋顶上,一个黑影在听完消息后一闪而过。
书房。
黑衣男人单膝跪在赵时璟面前,禀报道:“大人,布防图被公主面首拿走了,交予了靖王。”
赵时璟面色凝重,浑身笼罩让人寒颤的气息。
“从现在开始,盯好公主的一举一动,不许让她踏出院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