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寒尘的话,白澜顿觉血液被冻结了一般
她唇瓣颤了颤:“殿下可知,内丹于妖而言有多重要。”
妖没了内丹后只比凡人强上几分,再要修炼一颗,就要花上几倍时间。
更何况她九尾已断八尾,再失内丹,恐怕要魂飞魄散……
纪寒尘讽言似刀:“烟儿因你受伤,身体一直未愈,这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内丹换她们母子平安和这畜生的命,你不愿意?”
白澜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纪寒尘对她,竟一丝关心也无!
半晌,她才堪堪发问:“即便没有阿应,你也会强取的,对吗?”
纪寒尘沉默,却也没有否认。
白澜凝着那张脸,明明和曾经的他相差无几,可为什么做出的事如此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她就为他们的过往做最后的努力。
纪寒尘原以为白澜会退却,不想她将手覆在胸口,青色流光在她指尖萦绕。
痛苦爬上她苍白的脸,连手都颤抖起来。
白澜闷哼一声,生生逼出内丹。
她踉跄站稳,将沾着血的内丹攥在掌心:“内丹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看着白澜摇摇欲坠的身体,纪寒尘心莫名一紧:“说。”
白澜压着胸口的刺痛,一字一句:“一是医治好阿应后,放它离开,二是两个月内,我要留在你身边,你不可以赶我走。”
闻言,纪寒尘拧起眉:“若本王拒绝呢?”
白澜看着他:“那我便自毁内丹,同阿应一块去了。”
说着,掌心暗自用力。
地上的雪光映衬得她本就苍白的面容如玉一般透明。明明柔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但她就是如青松一般,立在那儿,坚韧地迎上风雪也决不倒下。
纪寒尘绷着脸,眼神复杂。
他本可以治她得罪,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回答:“好。”
听到这个回答,白澜松了口气,心头悲喜参半。
为了白烟,他竟能忍受如此厌恶的自己陪伴两个月……
白澜看着阿应,心里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纪寒尘会信守诺言。
她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旋阳殿。
看着那羸弱的背影远去,纪寒尘若有所思。
往后几日,白澜一直调息着身体。
她想让自己的身体快些好,以便实行这两月之约。
趁着纪寒尘政务繁忙,她寻了些针线,绣着玄青色的荷包。
银线细细勾勒出狼爪的模样,底下飘落几片梧桐叶,寓意着她和纪寒尘的初遇。
原本想用明黄色作底以配他的身份,可惜她却找不来那种好布。
白澜望向窗外的天,不免想起阿应,
不知道它好些没有……
夜阑,天上零星几颗。
白澜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一派沉寂中,紧闭的殿门突然被推开。
她心一惊,抬眼望去。
纪寒尘!?
纪寒尘原本金色的瞳漆黑如墨,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掠夺。
白澜还未反应过来,坚硬火热的身躯如山压了过来。
纪寒尘抓住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觉得自己要被捏碎了。
白澜吃痛地挣扎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纪寒尘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烟儿有孕,我不能伤了她……”
话毕,他直接撕开了身下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