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餐厅静默。
舒悦下意识的扭紧了手指。
江屿阔眸色一冷,语调之中带着讥讽:“你口中那个配得上的女人,三个月前刚刚离婚。”
他说完便起身,无视着江母的震惊,对舒悦说:“走了。”
闻言,舒悦从惊讶中回神,忙跟在他身后离去。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舒悦依旧坐在右后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江屿阔,好多想说想问的话欲言又止。
而这心思一直到两人进了家门,江屿阔去洗漱,她也没能问出口。
李妍可,离婚?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舒悦看着洗手间紧闭的门,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
后知后觉的明白,江屿阔对李妍可,更多的是爱恨交加。
江屿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呆愣的模样。
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舒悦回过神看向江屿阔:“你一直都在关注李妍可的事情吗?”
“没有。”
“所以你当初说要娶我,是因为知道她要嫁人的消息吗?”舒悦再问。
江屿阔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眉宇间尽是不耐:“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舒悦只能在心中反问,男人的冷漠让她无法真正问出口。
毕竟从一开始,江屿阔给他们的这场婚姻的定义就是交易,她不是早知道他不爱自己?
可即使如此,舒悦还是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捏紧,喘不过气。
她不禁问:“如果当初李妍可没有结婚,你是不是也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她?”
江屿阔的耐心终于告罄:“如果这个交易你不想做了,我可以换个人。”
他语调里透着刺骨的冷,冻的人发颤。
舒悦再说不出一字一句,只是目送着江屿阔换了衣服离去。
她站在窗前,看着车灯渐渐远离,眼眶阵阵发热。
这一刻,这个别墅,这场婚姻,就像一个笼子将自己关在其中。
钥匙就在手边,她却没有勇气逃离。
舒悦拿出日记,笔在纸上停顿了很久,晕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小点,却不知道该记什么。
最终她只是去了客厅,慢慢的再涂红了一朵捧花……
翌日,天晴。
不知何时在客厅睡着的舒悦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江母叫她回老宅一趟。
她有些不解,但是只能答应。
迟疑了片刻,舒悦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江屿阔。
等了许久也没有收到回信,舒悦只好收拾了一番去了老宅。
等到了老宅才发现,屋子里除了江母,还有李妍可。
舒悦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而江母去一改先前的态度,亲热的叫她在身边坐下。
舒悦看着李妍可僵硬的笑,大概猜到了什么,顺从的坐在江母身边。
“我跟我儿媳关系可好了,等过两年她再给我们家添个孙子,一家三世同堂和和美美的。”
江母说着,微笑的看着李妍可:“对了,听屿阔说你离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你的样貌姿色一定能再找个好人家,到时候你就告诉我,我让屿阔去参加你婚礼。”
李妍可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找了个理由离开。
舒悦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声不语,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时,江母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厌烦:“这四年你从屿阔手里也拿了不少钱,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我……”
舒悦话还没说,江母直接将一份协议和一张银行卡放在她面前:“协议我替你拟好了,这里有三千万,算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