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凝固了。

姜承炎还是没有回答。

乔素不再问，眼泪不觉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一早。

两人一同去往县城买孩子们想要的东西。

乔素还是第一次和姜承炎一起逛街，一路上她仔细地挑着礼物。

姜承炎就在旁边给参考意见，还有付钱。

付账的时候，文具店老板看着乔素和姜承炎：“你们夫妻还真般配，是给家里孩子买的吗？”

姜承炎正要回不是，乔素却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是的，我们家里有几个孩子，所以要多买一些。”

姜承炎愣住，看着她面不改色的和店老板聊着孩子们的事，忽然想起之前她说想要个孩子。

他没有拉开乔素的手。

两人走出文具店。

最后只剩下钢琴没有去看，他们正准备过去。

忽然姜承炎的手机响起，他拿起看了一眼，走到了远处才接电话。

乔素远远看着他。

没多久，姜承炎走过来：“我有事要去处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好。”

乔素答应，找了一个饮料店坐下。

一杯饮料，乔素喝了一个小时，可还是没等到姜承炎。

她看着外面的天空慢慢地黑了下来。

姜承炎一直很守信，他说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可又一个小时过去，街边亮起了灯，她还是没有看到姜承炎。

乔素不由得担心，走出饮料店正要去找他。

可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是苏芸。

苏芸扫了眼乔素手中提着的东西，先坐下。

“是承炎妈妈让我过来找你的。”

乔素神情微变，坐在她的对面：“你想说什么？”

苏芸点了一杯热咖啡，而后深深地看着乔素。

“素素，放手吧，我是为了你好。”

乔素不由苦笑：“你抢我的丈夫，还说是为我好？”

苏芸毫无羞耻心，握住了她的手。

“承炎根本不爱你，你吃过他亲手做的饭吗？你听过他说爱你吗？你陪过他年少轻狂那段不容易的岁月吗？都没有，因为这些都是我和他的经历，他不会告诉你，你也永远体会不到。”

苏芸柳眉微扬，继续说着：“一个男人最惦念的是什么？是他青春时期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是我，不是你。”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针刺向乔素。

乔素佯装平静，抽开被苏芸握着的手。

“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我是姜承炎现在的老婆，而你只是曾经。”

话落，她起身准备离开。

苏芸看她软硬不吃，见服务员端来的咖啡，眼眸一暗。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这个老婆在承炎心中的地位。”

乔素还没反应过来，苏芸拿过热咖啡，将整杯朝着她泼来。

乔素没有防备，一时间疼得眼泪直落，而这时苏芸忽然握着自己的右手哭起来：“好痛，我好痛……”

下一秒，乔素就被一道大力推来。

姜承炎高大的身影来到苏芸面前，眼底都是关切：“怎么回事？”

“我的手不小心烫到了。”苏芸带着哭腔。

姜承炎没有多想一把抱起她往外走，期间他看也没看乔素一眼。

这一刻，乔素感觉手上的痛都比不上心底。

服务员帮她处理完烫伤，她一个人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回去。

回到学校。

乔素一个人坐在狭窄的房屋里，想了很久，最后打开了行李箱。

将里面的离婚协议取出来，在末尾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