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说完，没有再管姜承炎，转身往楼上走去。

不多时，她就听到楼下“嘭！”得关门声。

站在阳台上，她的鼻尖一湿，又开始流鼻血起来。

她从小就有败血症，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乔素来到洗手间，清洗着，等结束，她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眼眶泛红。

“为什么错不在我，我却要那么难过？”

冷风从窗外吹过，一时间冷进了心底。

乔素深吸了一口气，疲惫得走出洗手间，将衣物一件件收进了行李箱。

当一切都收拾好，她给苏父发了一条短信。

“我的审批已经通过了，现在就去往平县。您不用担心，我会让那六个孩子走出山区！”

写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又落在了姜承炎的号码上。

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关上了手机。

买了最近时间段的火车，出发去平县。

路上，坐在靠窗的座位。

乔素失神地望着沿途的风景，脑海中都是姜承炎决然的话。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如果可以，我想再用两年的时间，等你……”

这条朋友圈仅一个人可见。

另一边，御院私人别墅。

姜承炎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漆黑如墨的眼底是道不清的神色。

他低头看着乔素的朋友圈，照片上是一片油菜花田。

不知看了多久，他拨打了一通电话。

“怎么样单方面离婚？”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挂断电话，姜承炎将酒一饮而尽。

……

乔素到达平县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她不认识路，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一条山间小路。

“是乔老师吗？”

忽然一道清亮的男孩儿声透过山谷传进了乔素的耳中。

她抬头就见山顶处正站着一个八九岁干瘦的小男孩儿，他朝着自己使劲得摆着手。

乔素忙加快了脚步，等爬到山顶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

小男孩儿说自己叫黑娃，一路领着她去学校，还编了小花绳送给她。

“乔老师，你慢些走，别摔了。”

一路上，黑娃局促中都是关心。

在谈话中，乔素才知道黑娃其实十二岁了，现在读六年级，和他一样还有五个孩子，年龄不同，读不同年级。

到达学校时，是下午六点。

眼前三间破旧的房子是教室，外面没有塑胶操场，只有野草丛生。

乔素将眼底的震惊掩去，听黑娃喊着：“校长爷爷，乔老师来了。”

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佝偻着背赶忙从教室出来。

老校长看到年轻的乔素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道：“乔老师，感谢你愿意来这里，快……快请进。”

乔素也没有拘束，跟着进了教室。

教室里面除了桌椅板凳和破旧的一块黑板，别无其他。

“我们这里办公环境有些简陋，委屈你了。”老校长有些羞愧地道。

乔素摇了摇头，认真回：“教书育人，不分环境。”

因为乔素是外地人，没有住处。

校长就安排她住在了学校原本由杂物间改成的小房间。

乔素简单收拾了住所，天很快就黑了。

备好功课后，她才得意休息，躺在床上。

她拿起手机，发现父亲给自己发了很多条短信，句句叮嘱，没有关心的话，但却都透着担忧。

乔素一句句地回复了过去。

当信息发完，她看着平静的微信，心中满是孤寂。

她的朋友圈下，没有回复。

乔素眸光不由得黯淡，她找到了姜承炎的头像，和从前一样发消息过去。

“我到平县了，这里的孩子很可爱。”

消息亦如寄往石沉大海，乔素抱着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浅浅睡去。

“轰隆！”外面一声雷响。

闪电划过，乔素一下就被惊醒，她下意识拿手机。

这时，外面传来黑娃焦急的声音：“乔老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