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掉落在地的信封,萧云棠心头一跳。
这封密信不是被她藏在了梳妆匣里吗?
如今怎么到了楚绥渊的手里?
来不及惊慌,萧云棠急切的解释道:“王爷,不是我……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楚绥渊呵道:“误会?你的丫鬟在潜入书房时便已被侍卫发现!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罢,便见护卫们将一丫鬟摔进屋内。
萧云棠望去,霎时冷汗涔涔:“小兰?”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小兰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她明知自己不愿伤害楚绥渊,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顷刻间,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念头在萧云棠心底油然而生。
难道……小兰从一开始便是太后的人?
正愕然时,楚绥渊一把扯过萧云棠的手,将她拉至身前:“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云棠蓦然一痛,脸色血色尽褪,颤抖的声音从喉间发出:“这信是我的,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此时,小兰开始不停的朝楚绥渊磕头,嘴中念念有词:
“王爷,此事王妃毫不知情,全是奴婢一人所为,求您千万不要怪罪王妃!”
萧云棠忍着疼痛看向小兰,眼中满是复杂。
“王爷要如何才肯信我……”萧云棠咬着唇低声说道。
楚绥渊俯下身靠近萧云棠,在她耳边说道:“要想本王信你,便要拿出些诚意。”
萧云棠不解,可楚绥渊此时靠得太近,让她有些无法思考。
可下一瞬手中便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然后听到了楚绥渊那句让她如坠深渊的话语:“只要你将此药设法让太后喝下,本王便信你。”
萧云棠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楚绥渊冰冷黑沉的双眸紧锁着她:“这是五花散,无色无味,一旦进入体内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浸入五脏六腑。”
男人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萧云棠的脸色却逐渐发白。
手心里的药瓶成了烫手山芋,她想也不想就丢去一边:“不……我做不到!”
太后是她的姑母,从小将她养在身边教导。
就算知道太后把她当作一枚棋子,可到底对她有恩。
周遭沉默片刻。
楚绥渊站直身子,眼底漫上冷嘲:“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抬步便离开。
而侍卫们随后走进屋中架起小兰往外拖。
萧云棠瘫坐在地,听着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痛呼,绝望地阖上双眼。
她知道,楚绥渊是在敲山震虎。
等屋外再无声息时,天色已然昏暗。
不知道是如何起身回到内室的。
萧云棠躺在冰冷的榻上,一夜无眠。
直至天明,光亮照进屋内,萧云棠有些觉得刺眼。
此时屋外传来侍卫的禀报:“王妃,王爷有请。”
萧云棠推开门,理了理衣边的褶皱。
随后在侍卫的护送下来了书房。
再次踏入书房,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抬头便对上楚绥渊审视的眼神。
“太后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