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愿被时司峪关在了他的私人别墅里,随即没再出现。
一到饭点,保姆便端着热乎的饭菜推门而入,随即端着没动多少且冷掉的另一盘离开。
时司峪给她的任务就是做饭,至于孟愿吃不吃,她就管不到了。
别墅里很寂静,静得让人发慌。
孟愿盯着自己的腿发呆,脑海里总回想起曾经在舞台上的时光。
她最近变得很脆弱,一想起自己再也不能踏上舞台,就会流眼泪。
突然,楼下传来谁的声音。
孟愿没在意,出神之际,门却被人大力推开。
她怔怔抬头,来人竟是时薇。
见孟愿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时薇笑起来,阴阳怪气道:“看来你最近过得不太好,不过也是你活该。”
孟愿不想理她,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时薇哪里被人这么忽视过,脸色一瞬就变得难看起来:“你敢这个态度对我?你算什么东西!”
她气急,上前一把抓住孟愿的手腕就要往外拖。
听到动静的保姆和佣人跑上来,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时薇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关到地下室去!”
保姆有些犹豫:“可是时总……”
“这就是我哥的意思!”时薇不耐烦了。
听她这样一说,保姆佣人再也不敢多言,赶忙上前架着孟愿往外走。
直到被丢进地下室,孟愿仍一言不发,也没挣扎。
时薇满意了。
她得意地笑起来,说:“还是这里和你最配对不对?”
孟愿还是沉默。
时薇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去把门狠狠关上,对保姆佣人说:“不用对她太好,别让她死了就行。”
两人连连应下。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孟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在她看来房间和地下室没有区别,只要离不开别墅,她和监狱里的犯人就没两样。
保姆很听话,之后的三天里,她每天只来一次,且送来的是冷掉的剩菜。
孟愿滴水未进,躺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但地下室的潮湿和寒冷还是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头开始发晕,身体也越来越沉,好像在一点点陷进沼泽。
不能睡……
另一边。
刚出差回来的时司峪上了车,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时总,您想去哪里?”司机恭敬地问。
时司峪扯松领带,淡淡道:“小香岭。”
那个女人……被关了五天,应该知道自己的错了吧。
到了别墅,时司峪走进客厅,抬步便往二楼走去。
然而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听到声音的保姆和佣人急匆匆赶来:“时总。”
时司峪眉心紧锁,眸底怒气隐现:“人呢?”
佣人一怔,磕磕巴巴说:“不、不是您让时小姐告诉我们把孟小姐关到地下室去的吗……”
“地下室?”时司峪的脸色霎那阴沉狠厉。
他走到地下室门前,看见门锁着,厉声道:“打开!”
保姆颤巍巍地跑过去开锁,冷汗直往下滴。
门刚打开,便扑面而来一股掺着霉味的冷风。
时司峪眸光一沉,抬步走进去。
然而紧接着他就狠狠怔住。
只见几步之外,孟愿人事不省地昏倒在地,一条鲜红的血流自她身下缓缓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