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孟愿靠在墙边,面色苍白。
一个小时前,周婉玉在台上跳舞,舞台上方的大灯却突然砸下!
回想起那一幕,孟愿仍觉得胆战心惊。
走廊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西装革履的时司峪雷厉风行走了过来。
孟愿连忙迎上去,神色担忧:“司峪,婉玉她……”
话未说完,时司峪却动作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狠狠地抵在了墙上。
“砰——!”
孟愿的后背疼得像断了一样,泪水噙满眼角。
时司峪毫不怜惜地看着她,声音冷冽阴狠:“孟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疼痛感让孟愿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握住时司峪的手往外推,可力量悬殊摆在面前,她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可她看到的却是他眼中的狠绝,原来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为什么?
一滴泪水从脸颊滑下,掉落在时司峪的手背上。
他怔了一下,像被烫到,随即将孟愿甩到地上。
他敛了神色,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航脏的东西:“哭?你哭什么!你找人设计谋害婉玉,你还有脸哭!”
闻言,孟愿蓦地怔住。
她有些愕然失措地问道:“你说谁……害了她?”
见她这副无辜模样,时司峪怒火中烧,厉声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什么?我已经查到是你让人去松动了舞台的吊灯,想要害婉玉!怎么,你以为你可以隐瞒吗!”
孟愿错愕地摇头,他的眼神刺痛了她,比刚才摔在墙上还痛。
“不是我,司峪,怎么可能会是我……”她无力地解释着,面色惨白。
时司峪眯起眼,浑身满是戾气:“你还装是吗?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摆了摆手,助理小阮带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上前。
时司峪上前捏住孟愿的下巴,指着他们问:“认识吗?”
孟愿摇摇头,满眼茫然。
其中一个男人猛地跪下,神色悲凄地喊:“孟小姐您就认了吧!是您亲自安排我们去松动设备,要砸死周小姐。我们哥俩只是拿钱办事,让时总放过我们吧!”
孟愿瞳孔放大,惊愕地抓紧时司峪的裤腿:“司峪……我真的不认识他们!真的!”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跪下,声音颤抖:“时总!我这里有和孟小姐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我们真的不知道周小姐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再给我俩一个脑袋也不敢啊!”
时司峪始终都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孟愿,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语气冰冷至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孟愿感觉心脏似乎被剜去一大块,寒意侵入,痛得麻木。
她还能说什么?她说什么还有用吗?
时司峪眸色晦暗,掐着孟愿下巴的力道更大:“孟愿,你是不是以为没了婉玉,你就能上台跳舞,就能顺利嫁给我?”
“不是的,我没有……”孟愿呼吸一滞。
他们两人三年前订下婚约,可时司峪却告诉她,他有个叫周婉玉的心上人。
那个突然闯入他们两人中的女人,导致婚礼一拖再拖。
尽管这样,孟愿仍没抱怨过,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时司峪娶她的那天。
她是喜欢跳舞,她是喜欢时司峪,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周婉玉!
这时,时司峪猛地拽起她,将她一路拖到了楼梯间。
孟愿脸色煞白,止不住地战栗:“司峪,你要干什么?”
他嫌恶地看着她,“婉玉不能再跳舞了,就把你的双腿赔给她。”
说完,他蓦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