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侯府。
常宁侯坐在榻上,冷声威胁:“不伺候本侯,明日本侯便参裘逸斐一本。”
季伽闻言,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角:“不要。”
太后与裘逸斐势不两立,若是被太后揪住把柄,一定不会放过他。
常宁侯眯眼看着她:“那便要看你如何做了。”
季伽脸色煞白,最终攥紧衣袖,低声道:“我知道了。”
在常宁侯鄙睨的目光下,季伽站起身,颤颤巍巍解开腰带。
常宁侯见她的举动,眼中欲色更甚,按捺不住将她拉上了榻:“早这样多好。”
季伽只觉天旋地转,便倒在榻上。
她绝望的闭着双眸,紧咬下唇,任由男人在身上动作,只觉身上一凉。
季伽紧咬下唇,嘴里一股铁锈味扩散开。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清白的身子。
可如今,她连这个也要失去了……
“嘭!”
门忽地被踢开。
季伽不由睁眼看去,只见一群侍卫涌入。
为首的赫然是裘逸斐!
她顿时推开身上的人,捡起衣物遮住自己:“逸斐,救我。”
裘逸斐瞥向季伽,只见她发丝凌乱,脸上挂着泪水,只一件肚兜堪堪遮住上身。
这时,常宁侯起身,愤怒看向裘逸斐:“摄政王带兵入府,是为何意?”
裘逸斐开口,语气冷到极致。
“本王是来通知侯爷,你儿子强抢民女,已关押在大理寺。”
言罢,裘逸斐上前,将季伽抱起走了出去。
季伽裹着裘逸斐的外衫,环住他的脖颈,静静的靠在他肩头。
……
翌日,观德府。
府外人丁凋零,禁卫军严禁守着。
季伽出示令牌才入内。
一进去,一孩童便如同一道箭般扑进她怀里:“姑姑!”
季伽抱住他,嗓音温柔:“琪儿,近来可好?”
琪儿是她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只是姐姐因巫蛊案死后,她的儿子便被降为庶人,幽居在此。
黎逸琪直起身,紧紧抓着她衣袖,仰头望着她:“琪儿很好,只是一直很想姑姑。”
季伽抚摸着他消瘦的脸,鼻尖一涩。
明明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却瘦弱不堪。
季伽眸中泛泪:“琪儿再等等,姑姑一定会带你出去。
黎逸琪抬手,小手为她擦去泪珠,懂事的摇摇头:“琪儿只要能见到姑姑就很开心了。”
季伽瞧着他懂事的模样,压下心底酸涩。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救他。
……
半月后。
季伽提着食盒便去了书房。
裘逸斐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季伽上前将汤端至他面前,嗓音温柔:“逸裴,几日都未曾见你,我亲手做了参汤,尝尝吧。”
裘逸斐连头都未抬,语气淡淡:“放着吧。”
季伽心一沉,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裘逸斐见她还立在那,微微蹙眉:“还有何事?”
季伽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温吞开口:“这几日你都在府中?”
裘逸斐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季伽心中黯淡。
他日日在府中,却一直未曾来见她。
是否因上次的事,厌了她?
想到这,季伽不由苦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忙于朝政,无心顾及其他。”
裘逸斐手中笔微顿道:“近日确实有些忙,常宁侯父子残害良家妇女一案已结,我奉命抄家。”
季伽一怔,原来他今日在忙此事情。
纵使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却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季伽心中一喜,刚想道一声‘辛苦’,却又听裘逸斐清冷的声音传来。
“但也不全然忙此案,还有我与公主和亲之事。”
季伽浑身一震,愣在原地。
她捏紧衣袖看着他,苍白的唇颤启:“你说过,会娶我的啊。”
裘逸斐黑眸一转,起身来到她身边:“我对她毫无感情,只不过借助她助我成就大业,待以后我会娶你。”
他话虽如此,季伽却在他眸中见不到一丝感情。
她轻轻依偎进他怀中,患得患失:“我也可以帮你,我帮你的难道还少吗?”
这些年来,她替他拉拢的官员还少吗?
一直都乖巧,从未惹过麻烦。
如果是此次得罪常宁侯,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她可以改。
想到这,季伽将他抱得更紧:“如果你觉得这次我做得不对,往后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裘逸斐推开。
季伽一怔,眼睁睁看着裘逸斐回到书案前坐下,冷声道:“那不是你自愿的?”
闻言,季伽如坠冰窖,泪水萦绕眼眶。
见他不再看她,她只得离去。
翌日。
季伽去了一趟慈济堂,从斜阳街回府。
她受祖母影响,时常去照顾和看望慈济堂的孤儿。
这时,马车忽然停住。
外面车夫道:“小姐,前面路暂时是行不通了!”
季伽掀帘向外看去。
便见街边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挤在粥棚前。
季伽隐约见到棚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人太多,阻挡了她的视线。
此时,两个端着粥的难民路过马车:“摄政王和温芩公主真是绝配啊。”
“温芩公主虽是来和亲的,却时常开棚施粥,真是活菩萨。”
季伽不由一怔。
施粥的竟是裘逸斐?
季伽朝粥棚望去,刚好拥挤的人群散开,也看清了粥棚里的人。
男子赫然是裘逸斐!
他身侧站着一娉婷高贵的女子。
两人一同施粥,不时又相视一笑,瞧着甚是般配。
季伽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高傲如裘逸斐,竟也肯屈尊施济。
从前他即便知道此举可在百姓面前博得一个好名声,却从来不屑。
季伽不知自己何时才回到府中。
她坐在榻上,眼中一片黯淡。
婢女翠怡见她神情落寞,愤愤不平道。
“小姐也是乐善好施的活菩萨,时常去慈济堂接济孤儿,若真做善事,何须做得人尽皆知。”
“王爷怎的就独独被那沽名钓誉的公主迷惑了呢?”
季伽淡声辩解道:“王爷已同我说过,他同公主没有感情,一切都是为大局着想。”
翠怡闻言,叹息一声:“小姐,您别傻了。”
季伽想起今日见到的画面,不由眼眶一红。
“可我能如何?”
翠怡眼眸一转:“小姐,唯一能拴住男人的便是子嗣,若是您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定然会娶小姐。”
季伽看着翠怡,眼中露出几分不确定。
半晌,她挥手道:“让我一人静静。”
翠怡只得行礼退下。
这夜,季伽愣坐到天明。
翌日傍晚。
裘逸斐处理完公事回房,值守的婢女不见踪影。
他蹙眉进了卧房,正要发怒,却见季伽坐在床榻上。
身着轻薄纱衣,身姿妩媚,烟波流转间,摄人心魂。
裘逸斐喉间一紧,攥住了手,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季伽柔声唤道:“表哥。”
她起身,款款走到裘逸斐面前,一双素手抚上他的胸膛:“我是来伺候你的。”
裘逸斐眼眸欲念狂卷,强压下心中燥热,将她拂开:“我不需要你伺候。”
季伽被拒绝,眸中闪过伤怀。
却见他眼中欲色,分明是动了情。
季伽攥了攥手,直起身,当着他的面,妩媚的将衣衫脱下,露出大片软玉温香。
她声音娇媚:“表哥,你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