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怔在原地。

她看着谢桓，眼里写满了怯懦与不安。

路是自己选的，沈琼知道只有眼前的谢桓能够帮自己。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手轻轻褪去衣衫带子，抬步迈进了浴桶。

谢桓修长的手拂过水面，撩拨着水打在沈琼的肩上。

他声音清冷慵懒：“就连当今陛下我也未曾如此伺候过，沈姑娘好福气。”

热气升腾，沈琼却感到背脊一阵发寒，连带着声音也发颤：“掌印大人想要什么？”

谢桓垂着眼，将手探入清水之中：“让沈家为我拨出一条商路。”

沈琼背脊一僵。

谢桓这是想掌权商贾。

“我……我在家中并无地位。”

沈琼垂着的手微微发颤。

她在怕，怕自己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谢桓的眸色未变，掬了捧水：“那是因为你站的不高。”

沈琼一怔。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你真的爬到了上面，你父亲见你也要跪拜。”

沈琼的长睫轻颤，声音轻不可闻：“掌印大人，我做不到……”

谢桓看着她那双写满惶恐的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双手轻攥住了沈琼光滑的双肩，俯身凑近。

鼻息相抵，这骤然拉近的距离叫沈琼屏住了呼吸。

谢桓极具蛊惑性的脸无限放大，檀香味缭绕在了鼻尖。

下一秒，谢桓侧过头，薄唇微张抿住了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了脖颈处。

“我会让你做到。”

……

当晚，别院内。

沈琼回来时，屋内已经恢复原样。

司礼监送了个新的小太监过来，顶替位置。

沈琼坐在榻上，谢桓的话在脑海中回荡着。

忽然，房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宫女端着饭碗走进屋里，语气满是嘲讽：“还真是条贱命，这都没死。吃吧，这可是特意为你剩下的饭！”

沈琼看着那宫女，眼眸逐渐冷淡：“是你让那内侍进来的。”

宫女瞥了一眼沈琼，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入了宫见不到陛下的女人都一样，和太监对食委屈了你不成？”

沈琼放在膝头上的手逐渐攥紧。

谢桓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

她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就必须狠下心来。

那宫女见沈琼不说话，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沈琼看着桌上那碗剩饭，半晌后才端起来面无表情地咽下去。

深夜。

房门再次被推开。

沈琼白日里受了惊吓，睡的不熟。

睁开眼只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床边，脖颈上触到一抹冰冷。

是那把玉柄折骨扇。

沈琼抬起眼帘，轻唤了一声：“大人。”

黑暗中，谢桓冷眸微闪。

“新送来的小太监用的可还顺手？”

沈琼一愣，不明白谢桓的意思。

谢桓的手探入被中，折扇轻勾起她裙摆。

“是我亲自挑的，皮相生的好，别的功夫也不错，各宫娘娘都爱不释手。”

沈琼瞬间明白了谢桓的意思，红意猛然攀上脸颊。

“不劳掌印大人费心……我不需要的。”

谢桓轻笑一声，手中折扇划过沈琼的膝头缓缓向上。

“不学风月之事，以后怎么为陛下侍寝。”

沈琼咬紧了唇。

那折扇轻刮着自己腿侧，带着一丝凉意。

她僵着背脊，一动都不敢动。

房内沉寂了半晌后，沈琼轻轻阖了阖眼。

再睁开时，她眸色微沉：“入宫的官女子皆是清白之身，怎能与内侍有染。”

“即便是要学，也该与九千岁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