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安惜涵身子忽被沧溟拉住,向后退去。
箭矢从沧溟肩头擦肩而过。
鲜血迅速染红衣衫。
安惜涵立刻上前抱住他,语气急切:“你没事吧?”
沧溟顿时面色苍白,有些支撑不住。
安惜涵扶住了他。
沧溟摇摇头,声音虚弱:“没事。”
眼见黑衣人们又要再次进攻,林间传来卫兵的声音:“在那里!”
卫兵迅速包围上来,黑衣人们见状,纷纷逃窜。
安惜涵松了口气,扶着沧溟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着。
湛思齐来了以后,就见到两人勾肩搭背,问候的话语僵在唇边。
良久,他才客套地问询了一声:“国师受伤了?”
安惜涵没有理会湛思齐,只顺手将剑递给他,当着众人的面背起沧溟:“他受伤了,我先行一步。”
“等……”
湛思齐拿着剑的手一顿,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走远。
他看着两人背影,他心中无端生起一股烦闷。
安惜涵将沧溟送回他的营帐内,召来随行太医为他诊治。
此时,围猎已结束。
湛思齐追了过来,见到帐内的场景便呆住了。
只见安惜涵坐在床边,正在为赤裸上半身的国师包扎伤口。
湛思齐瞬间沉下脸,上前去直接攥着安惜涵的手腕,便将她拉出了营帐。
到了营帐外,安惜涵直接甩开他:“湛思齐,你做什么?”
湛思齐回头紧盯着安惜涵,冷声问:“你如此关心他?”
安惜涵一脸坦然:“他为了我受伤,我自然要关心。”
湛思齐冷笑一声:“关心他用得着你来时刻守着他?你别忘了,就算你现在是男人身子,那你也是个女儿家。”
安惜涵知道他言外之意,反驳道:“我只看到了伤口。”
湛思齐心中烦闷更甚,警告一句:“希望你记住自己已经成亲了。”
言罢,他径直离开。
安惜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觉着讽刺。
原来他也知与她成亲了,那为何曾经屡屡对她视而不见,践踏她作为正妻的尊严。
又过了几日。
湛思齐从马场回自己的营帐,却见着沧溟徒弟捧着一精致的木盒,站在帐门前。
他上前:“你找谁?”
沧溟弟子见到他,回禀道:“这是国师大人送给世子的谢礼。”
湛思齐蹙了蹙眉,随即伸手:“我替你代为转交。”
沧溟弟子思索一瞬,便奉上锦盒。
湛思齐接过。
待小徒弟走远,湛思齐竟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礼盒。
里面躺着一支精致的绒花簪。
湛思齐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愣在原地。
他以往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私自查看别人的物件。
今日这是怎么了?
湛思齐将盒子盖上,回了营。
一回营,便将那礼盒扔给安惜涵,语气冷淡:“这是国师送你的。”
安惜涵只觉莫名其妙,捡起来盒子。
……
三日后,安惜涵牵了马,进入围场中。
还没上马,便见着沧溟向她走来。
沧溟有些面色苍白,却更添一抹清冷的气质,好像谁都不能靠近。
沧溟径直停到安惜涵面前,声音清冽:“那日多谢你救我。”
安惜涵拱手行礼,笑道:“只是举手之劳,况且你也替我挡了一箭。”
两人相谈甚欢,丝毫未注意,不远处,湛思齐正冷冷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