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凤眸中的恨意更浓,指着我咆哮:“云卿早就魂飞魄散了!你竟为一个赝品伤我?!”
云鄞脸色一片苍白。
“我说了婚约作罢无可转圜,你往后莫再来回云殿,否则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我一边佯装发抖一边琢磨。
这百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致使这对狗男女闹到这般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瑶凤挥泪离去。
云鄞将我带到正殿,教我修行的法术。
哪怕我学的格外缓慢,他也并未嫌弃,面上还有一纵即逝的宠溺笑意。
那笑落在我眼中,只觉荒唐又可笑。
很快便到月圆之夜。
当月光照在我身上,我痛得直打滚,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听见我的痛呼声,云鄞直接破开了我的房门。
待看见我被烈焰缠身之时,他面上满是痛意与恐惧:“云卿!!!”
在云鄞灵力的蕴养下,火势褪去,我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人一般,浑身热汗津津。
“师父。”
我虚弱的唤了声云鄞,他瞬时怔住,仿佛被人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用不着照镜子,我都能猜到自己的脸色比之冬雪不逞多让。
“我生来便有怪疾,每月十五都会被烈焰灼身,虽痛了些,但不会危及性命,师父莫要担心。”
云鄞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眸中满是自责与痛色。
他嗓音喑哑的不成样子:“师父一定会治好你。”
我垂下眸子,眼底一片清明,语气却是十分软糯贴心。
“我早试过不少法子,师父别为我劳神,许是我前生犯下不赦的罪孽,才会受此劫难,好叫我此生积德行善,莫敢相忘。”
浑身颤抖的云鄞紧抿着下唇,一语不发的将紧紧我拥入怀中,恨不能揉入骨血。
这晚,他在我身旁守了一夜。
每当我身子颤了颤,或眉头皱了皱,便有精纯的灵力输入我的体内。
除灵力外,云鄞还在我体内缔结了一道联系,能随时感知到我的不适与危险。
翌日我醒来,满脸愧疚的看着床边面色苍白的云鄞:“师父,你灵力消耗太大……”
云鄞强挤出一抹笑:“无碍,我回去休养几日便好了。”
虚弱的云鄞前脚刚走,瑶凤便来了。
她面上杀意腾腾:“云鄞昨夜睡在你这儿?”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许是怕惊动云鄞,瑶凤深吸了一口气:“我如今是天地间唯一的真凤,你没有与我相争的资格,识相的就自行离去,我可以许你三千年灵力。”
“三千年?”
我惊讶的捂住双唇,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昨夜师父输给我的灵力,可远远不止这个数呢。”
亲见瑶凤的面容一寸寸扭曲,我笑盈盈的望着她。
“同是羽族,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真凤是生来注定的,并非后天转化,有形无神也配称真凤?不过自欺欺人。”
瑶凤被我激的失去了理智,出手便是杀招。
与此同时,我与云鄞的联系也动了。
这回云鄞出手当真不留情,将瑶凤死死钉在墙上,召来的天雷在上空蓄势待发。
我含着泪拉住云鄞的袖摆:“师父莫要冲动,诛仙是触犯天条的!瑶凤上仙是一时冲动,您和她解释清楚就好了,知道您昨夜只是为我治疗,想必她也不会再与我为难。”
纵使涨红了一张脸,瑶凤亦是不肯服输。
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要,你死……”
云鄞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天雷,来!”
天雷轰鸣而下,瑶凤的面上终于有了恐惧与畏缩,我心中直呼痛快。
一道身影破空而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一弹指,那道即将劈在瑶凤身上的天雷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