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穗醒来时,身边的枕头早已凉透。
她失落的慢慢起身,看着空荡地客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她给季临州打了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无奈之下,江穗只好一人赶往老宅。
才刚踏进季家老宅的门,江穗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伯母您看起来就像我姐姐一样年轻呢。”
做作的撒娇语气,让江穗瞬间想起了昨晚电话里的那一声“临州”。
她震惊地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姿态亲密地挽着季母。
“伯母,这个姐姐是谁啊?”那女人注意到她,故作好奇的问。
季母一转头,见到是江穗。
她满脸的笑容瞬间消融,冷淡道:“是临州不顾我反对娶的一个摆设。”
江穗听见这话,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包。
二人无视一旁的江穗,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朝花园走去。
站在原地的江穗只能压制住心底的苦涩,接手了被季母搞得一团糟的宴会。
直到宴会开场季临州才姗姗来迟。
江穗上前两步想去迎接,便看到他抬步朝季母走了过去。
“妈,宴会很不错,辛苦您了。”
“那当然,琳琳可帮了我不少忙,你回头要好好谢谢她。”
季母将琳琳拉到季临州身边,三个人亲密的站在一起,看起来像这是一家人。
江穗站在原地看着这一画面,因为紧张手又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疼,好疼。
这一瞬,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发病了还是因为心疼产生的错觉。
季母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江穗,心中更是厌恶:“今天是临州的生日,你不是会弹琴吗?去,弹一首给大家助兴。”
江穗愣住,下意识地看向了季临州。
可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看向了不远处的钢琴。
意味不言而喻,江穗按住自己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说了一个“好”。
绝妙的琴曲响起,宾客们不自觉的停下舞步驻足欣赏。
有人认出了弹琴的居然是国际上颇负盛名的钢琴家江穗,正要诧异出声就听见淳淳流水般的琴音突然刺耳起来。
季临州脸色突变,上台将表情惨白的女人一把拽走。
两人回到公寓,季临州扯掉领带,表情烦闷:“你在闹什么?”
江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愠怒的脸。
她没有回答季临州的问题,而是哑声反问:“那个女人是谁?”
季临州神情一僵,看着江穗直视的目光,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语气温柔:“别乱想,那只是以前的一个妹妹罢了。”
男人久违的怀抱温暖得像个梦,江穗咽下了喉间的质问,纵然她早已心知肚明。
这天夜里,季临州是抱着她睡的。
他已经多久没有抱着自己入睡了?
江穗从来不敢去记日子,可她的记忆里,似乎已经相隔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黑夜里,江穗沉默半晌。
她开口,声音晦涩:“临州,我生病了。”
江穗仰起头,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早已熟睡。
但是身后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江穗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子,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早已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