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的震惊也只一瞬,随即便冷眼嗤笑:“许清欢,你还要说多少谎来恶心我?”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现在更是编这种三岁小儿都能看破的谎话。
楚钰心中冷笑。
为了不被休,竟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楚钰脸上没有半点怜悯,也没有半点在乎:“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只会拍手称快。”
许清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心疼的好像被撕成了无数瓣。
“疯子。”楚钰咒骂了一句,刚想叫人把她轰出去,丫鬟便来报信。
“王爷,北苑南姑娘派人过来传话,说身体不适。”
楚钰一听,立刻转动轮椅离开。
他和许清欢擦肩而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许清欢。
轮椅声远去,许清欢默默将嘴角的血渍擦净。
胸口的痛已经分不清是身体还是灵魂的了。
他们明明不该这样的……
许清欢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喃喃自语:“是真的,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活不过来年春天了。”
没有人听到她的话,只有屋子外的晚风小声呜咽着。
两日后,名满京城的酒楼风雨楼。
许清欢坐在一个清雅的包间里,翻看着从江南来的密信。
不久后,南知意来了。
南知意坐下后,玩着手上涂着显眼蔻丹的指甲,不屑的看着许清欢:“什么事,说吧。”
许清欢淡淡道:“我要你自己离开王府。”
南知意不可置信的嗤笑一声:“你在做梦吧许清欢?风水轮流转,当初你怎么算计我的,我现在也要翻倍讨回来。”
许清欢语气平缓:“你婚前失贞,你父亲南大人怕你触怒皇家才将你远嫁,与我何干。”
南知意一听许清欢提及当年的丑事,脸色立即黑了下来:“老不死的现在已经死了,现在无凭无据你能拿我怎样?”
许清欢看着桌上密信没有说话。
南知意不由洋洋得意:“楚钰爱的是我,你如今不过是个要下堂的弃妇而已,拿什么和我斗?”
许清欢平静表情一僵。
楚钰爱南知意,凭这一点她便满盘皆输。
许清欢压下心中苦涩,冷冷道:“南知意,你以为你在江南的破事,到了京都就没人知道了吗?”
“你根本不是和离,而是与他人偷情被休,甚至将王爷名讳搬出来才没有被浸猪笼。”
南知意大吃一惊,脸色又青又红。
“南知意,我给你三天,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全部告诉王爷。”
这些年,南知意做的恶事,她比谁都清楚。
只是她不想让楚钰难过,才一直隐瞒。
许清欢说完,起身离开。
南知意坐在原地,眼底阴毒,很不得将许清欢撕碎。
许清欢刚回王府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人,抬着几个大箱子。
为首的公公谄媚笑道:“王妃娘娘,这是太后特意赐给您补身子的东西。”
楚钰看着那些补药,只觉可笑。
前几日许清欢还说自己活不久,今天母后就赐下补药。
那病想必定是这个女人装出来骗自己的。
他冷笑一声:“许清欢,你死的时候记得给本王发喜帖。”
许清欢直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去追楚钰。
在游廊拐角时,却听到了他和侍卫的谈话声,她不由停下脚步。
“王爷,这些年王妃对你一心一意,您何必如此对她……”
“只有她死了,本王才顺心。”
许清欢再也挪不动脚步,心口被藤蔓密密麻麻的缠紧,疼得她颤抖。
这一晚,她没睡。
守在烛火前一针一线绣着平安符。
她活不久了,楚钰很快便能如愿。
她不在之后,只盼他岁岁平安。
次日清晨,许清欢依着古籍去给楚钰做针灸。
她轻敲书房门,轮椅声响起门倏忽便打开。
许清欢正要请安,猝不及防的重重一巴掌便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