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栖宫内。
锦若正在为苏落用仙力治伤。
“你好糊涂!明知强行将仙胎剥离会折损仙根,你可知若再晚些时候,你的仙魂就要散了!”
苏落脸色苍白,她本以为除了自己和父君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孩子一事。
更何况,还是她一心想瞒着的锦若!
可现在,苏落没心思去想这些,见锦若收了仙力,忙将锦渊战神即将出征的事情告诉了她。
锦若闻言:“你放心,我决计不会让父君一人前去!我这就去寻他。”
话落,她飞身朝承泽殿而去。
现在的承泽殿早已没了平日的庄严,反而门可罗雀,何等凄凉萧瑟。
锦若看着,沉了沉心快步走了进去。
殿内。
锦渊看着突然赶到的锦若,呵斥的话到了嘴边还没开口,就见她行了礼:“父君,既然要披挂出征,女儿陪您一起去!”
锦渊眉心紧皱,环顾四周不见苏落身影,他便已明白。
看着她眼中的坚定,锦渊眼中闪过复杂的光,最后缓缓点头:“好,明日南天门,父君在那里等你。”
听到这话,锦若不可置信的仰起头。
见父君并无说笑之意,她心中升起几分喜悦。
此次出征,自己定要保护好父君,也要为阿陌报仇!
拜别父君之后,锦若回到柏栖宫。
她将压在箱底的银色铠甲拿了出来,手指拂过摩挲,锦若眼底微红。
这铠甲是三百年前,阿陌亲手所做赠与自己。
可为着夜玄,她将它放置了整整三百年,如今,它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锦若望着铠甲整整一日,细心的擦拭着。
此去自己若是无法回来,夜玄便自由了,而天君自是不会再忌惮锦家了。
锦若深吸了口气,望着夜玄院子的方向。
自那日在柏栖宫大殿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再未见过一面,更遑论说话。
而如今自己就要离去,生死未知,有些话她还是想同夜玄说上一二。
锦若飞身前往大殿。
夜玄望着突然闯入的锦若,眸光冷淡:“本君的大殿是你说闯就闯的?”
锦若步步上前,看着夜玄的眼。
他的眼中装载了天地万物,却独独没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锦若想要问的话尽数哽在了喉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静默环绕着大殿。
见她不说话,夜玄皱眉开口:“你还没闹够么?!”
锦若身子一震,眼中蒙上层落寞:“够了……”
这样的答案,虽觉得令人窒息,却也足够让自己离去!
若她当真不能活着回来,夜玄也不会为此神伤。
那便这样吧!
锦若转身离去,再未言语。
夜玄望着她孤寂的背影,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烦闷,无论如何再也不能静下心来。
而此时,月老正躺在鸳鸯树下,用仙术为自己倒酒,而又一饮而尽。
眼前红线缠绕的鸳鸯树突然红光大盛,月老的酒杯摔落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
然后唤来一旁的仙侍:“快去请司命星君,就说我有要事。”
他凝视着树上太子夜玄与锦若之间突然生出的红线,忧心忡忡。
翌日,锦若穿着铠甲如约来到了南天门。
可南天门除了驻守的天兵,再无旁人。
锦若以为是自己误了时辰,忙要往南天门外而去。
这时,驻守的天兵拦住了她:“锦若仙君可是在寻锦渊上神?他早在昨夜就从北天门出发了。”
锦若心中五味杂陈,父君居然骗了她……
她浑噩的往回走着。
一路上,周围路过的仙家瞧着她一身铠甲的模样,低声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
上一次被仙家这般点头论足还是自己成婚那日,可锦若却觉得此时的自己更要狼狈!
“锦若!”
突然,一声怒喝在耳畔响起。
锦若抬眸,却见夜玄站在她身前,满身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