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蕊如遭雷击。
她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话语中沁着刺骨的恨意:“慕庭,你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慕庭摸着她细腻长发,视线灼人,在她心口烫出一个又一个洞。
“你太过倔强,要是不找人劝劝你,游戏还怎么继续下去?”
说罢,他低笑一声,旁若无人地吻上慕蕊的唇。
慕蕊没有避开,或者已经清楚明白。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慕庭的掌中之物。
她视线空洞,冷冷地凝视着不远处的秦朗,他带着避无可避的局促。
慕庭以慕蕊生病为由,替她在学校请了很长的假。
庄园是左家资产,慕庭出去处理左家事务时,时常只有她和秦朗两人。
庄园古老陈旧,窗外晨光微熹。
慕蕊穿着睡裙,站在窗前,伸出手指感受透进来的阳光,闻着空气中腐朽的味道。
这让她想到了慕庭。
从骨子里就透着烂。
她回想起幼年时母亲早逝,慕父忙于生意,是慕庭给了她陪伴。
校园霸凌,心理催眠,这幕后的主导者却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好弟弟的形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份亲情变成了病态的爱。
一切思绪回笼。
秦朗此时推开门走了进来。
慕蕊视线看过去:“又是来催眠我的吗?”
“秦朗,事情没揭开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秦朗浑身僵直,眸中难掩愧疚。
“慕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
她轻笑,瞥见秦朗又将一盆崭新的栀子花盆栽放进来。
“你真的愿意让我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吗?”
秦朗一顿:“小蕊,我……”
慕蕊伸手,抵住他的唇边:“这三年你知道我最爱的是栀子花,也在咨询室摆了三年的栀子,你现在不会要告诉我,是巧合吧?”
他没有听到身后一扇门被打开。
慕蕊的手穿过秦朗的臂弯,在他腰间停下,她的目光跟随走进来的慕庭。
视线交汇,少年扫过慕蕊抵在秦朗唇边的手,眼神瞬冷。
慕蕊没有告诉秦朗他来了,只是故作平常地继续问着。
“秦朗,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秦朗震惊抬眼,眼底心思被戳中的晦暗难明。
还未来得及说话,慕庭的怒火足够因这句话演变燎原之势。
他大步走近,一拳击向秦朗,整个人栽倒。
这是慕庭单方面的厮杀,而秦朗也不知是不能还手,还是不敢。
空气中隐隐漂浮着血腥味,慕蕊几欲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秦朗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
“把人抬出去。”慕庭慢条斯理地起身,通知外面的人抬走。
少年清隽的脸上还染着秦朗的血,阔步走到慕蕊面前,
他没有错过慕蕊如冰的视线,声音隐忍:“姐姐,你知道我不许任何人碰你。”
慕蕊脸色没有变化:“只要不是你,我谁都愿意亲近。”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慕蕊的反应刺伤了他。
慕庭眼底一瞬挣扎和痛苦闪过:“慕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吗!这三年我为了你花费了全部心血,打造了这个庄园,不惜跟左家闹翻!”
他拉住慕蕊冰凉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不甘乞求:“你哪怕哄我一次,不行吗?”
此时的他就像个缺爱的孩子,就等着别人来救赎,给他希望。
可惜这个人……不是慕蕊!
她冷漠地直接甩开了慕庭的手,目光含霜。
“慕庭,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欢让我觉得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