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爹爹!”
地牢内只余时若声嘶力竭的泣血声。
那个教自己舞刀弄枪的父亲,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攥着江巳樾袍边的手骤然一松,跌坐在地。
那把红缨枪刺入的仿佛是她的身躯。
时若低垂着眼帘,眼中惶恐不安,偏过了头。
她不敢看向时父的方向,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而江巳樾却只是冷冷的看着。
时若慌乱的直起身子,浑身发颤。
她双膝跪地,朝着江巳樾屈身磕头。
地牢内响起“咚咚”磕头声。
时若声音极快,眼神惊惧:“我与江巳樾两情相悦……此生非他不嫁……”
“我与江巳樾两情相悦,非他不嫁……非他不嫁!”
“我与江巳樾两情相悦!你放过我爹爹,你放过我爹爹……”
“你放过我爹爹……我求你……”
她本来白皙的肌肤因为战损沾染灰尘,每磕一次头,都用尽她最大力气。
干涸的血迹与新伤混在一起,时若却恍若未闻。
她不停的叩拜着面前的男人,不断重复:“我与江巳樾两情相悦,非他不嫁……”
说出来……说出来爹爹就不会死了!
说出来啊!
不要做将军,不要中原,她只要爹爹活着!
可江巳樾却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幕,擦拭着手上沾染的尘埃。
直至时若的声音越来小,近乎晕厥。
江巳樾这才上前,抬手钳住她的下巴:“现在说已经没有用了,阿若。”
时若气若游丝,眼前的场景越发的看不真切。
江巳樾神色淡然的用力扭过她下巴,逼她看过去:“大将军被你害死了。”
时若在此刻终于浑身失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江巳樾见状,冷声下令:“将她带至我帐中,请大夫疗伤。”
“我要她活下去。”
……
夜色浓厚,军帐内。
时若睁开眼,看着自己被处理过的伤,眼神空洞。
这时,榻边响起道低沉男声:“阿若,你醒了。”
时若闻声,浑身发颤。
她抬眸看去,对上了江巳樾的目光:“我要杀了你。”
明明声音极小,却带着极重的恨意。
江巳樾神色淡然,抬手拭去时若泪痕:“阿若,你父亲当年便是这样杀我族人的。”
时若偏过头想躲,却被江巳樾桎梏住。
他蹙了蹙眉:“我与你两情相悦,但还未做过男欢女爱之事。”
时若一怔,眼神一瞬变的惊恐起来。
她拼命摇头,却挡不住男人欺身而上!
那熟悉的檀香味叫她窒息,泪顺着眼角滑落。
江巳樾的大手攥着她纤细窄腰不放,鼻息喷洒在她耳侧:“你父亲尸骨未寒,但你却要在我身下承欢。”
“阿若,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