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泞月赫然起身:“什么?父皇他……”
她不可置信,父皇昏迷一事明明在前世是两月后才发生的事。
居然会提前?
谢泞月心里焦灼,忽的两眼一黑,急得晕了过去。
她不断的做梦,好似陷入了循环。
在梦里,不管她努力多少次,都没能让赵时璟和自己在一起。
不管做了多少改变,也改不了父皇驾崩的事实。
谢泞月濒临奔溃,耳边传来模糊的一句:“朕知你不喜欢泞月,但你发过誓,要用命保护她……”
“不,不要发誓……”
谢泞月惊叫一声,挣扎的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还被困在梧桐院。
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噩梦……
谢泞月转头想要下床,便见赵时璟坐在桌边,俊气的脸上布满冷沉。
她也顾不上两人吵架,下床问:“布防图追回来了吗?”
赵时璟冷冷看着她:“布防图已经拿回来了,但清川跑了,公主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泞月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痛,恍然出声:“你不信我了?”
赵时璟闻言,冷笑一声:“自始至终,公主都没什么好信的。”
谢泞月脸色霎时一白,踉跄着退后两步。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信过自己。
自己大错特错了,自己重生,并非是为了让自己与赵时璟终归于好。
他从始至终,更是没有爱过自己。
泞月心凉了半截,正想说什么,一个侍卫进来,正要通报,却看了眼谢泞月。
她便听赵时璟道:“出去说。”
谢泞月见到此举,心中钝痛,还有什么不明白。
夏安上前,不忍开口:“公主?”
谢泞月攥紧手,将眼泪憋回去:“夏安,回宫。”
夏安一怔:“可大人吩咐不许您离开。”
谢泞月冷声道:“他如何能拦得住本公主。”
夏安去收拾行李。
谢泞月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往日的一幕幕仿佛都在浮现。
心仿佛撕裂般的疼。
赵时璟,我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了!
翌日,首辅府。
赵时璟坐在主位,林乔雪哆嗦着跪在正堂之下。
林乔雪被吓得直接开口:“表哥,是我一时糊涂,在你房里塞了药香囊,我只是想找个隐匿的地方藏起来,也没想到会翻到布防图,当时有人进来,我一慌就……”
赵时璟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厉:“将表小姐打入大牢。”
林乔雪闻言,凄厉大喊:“表哥,不要啊……”
可赵时璟根本不想管,心里乱成团,猛然起身离开。
他来到梧桐院,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赵时璟心头一沉,环顾四周,发现平日里谢泞月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顿时,他心头升起一股怒意:“来人!”
屋外侍卫立即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赵时璟声音愠怒问道:“公主人呢?”
侍卫颤颤巍巍回答:“回宫了,小人不敢阻拦……”
赵时璟冷冷看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拂袖离去:“进宫。”
他直奔皇宫找谢泞月,可一进宫,却被传唤到了御书房。
门外值守的公公提点一句:“公主就在里面。”
赵时璟直接说明来意:“泞月……。”
刚喊了一声,便见谢泞月一袭白裙从里走了出来,明艳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首辅大人请接旨。”
赵时璟心怔了一下,这才看到谢泞月手中有一道圣旨。
他缓缓跪下。
谢泞月展开圣旨,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运,皇上召约,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特此和离,从此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