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的南初苒,完全听不清男人的话。
只本能的用柔软的双手环住商亦辞的脖子回应他:“亦辞……”
干柴烈火,软玉在怀。
他就像一片温柔的沼泽,让她甘愿沉溺,甘愿至死方休。
这场荒唐,直至黎明。
……
南初苒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大亮。
阳光照在凌乱的床上,床边,商亦辞已经穿好了衣服。
看着地上自己散落的衣服,南初苒拽紧被子又羞又紧张:“亦辞,我们昨晚……”
话未说完,商亦辞面无表情的侧过身,冷酷一瞥:“昨晚什么?一夜情吗?”
南初苒一怔,心像被突然泡进了冰里。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商亦辞笑的戏谑:“字面意思。”
南初苒脸色煞白,心跌到谷底。
不等她缓过神,酒店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南初苒一抬头,瞳孔骤然紧缩:“妈!”
眼前站着的人,居然是南母!
“啪!”
话音刚落,南母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她的脸上:“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都敢出来鬼混了!”
南初苒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慌忙摇头:“妈……你听我解释……”
南母气急败坏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向她:“你还敢狡辩?”
南初苒喉咙干涩,百口莫辩。
她转头鼻尖酸涩的看向旁边的商亦辞。
可商亦辞的目光一刻也没她身上停留,而是漫不经心的望向了南母:“阿姨,你跟我爸这么多年,拿的钱可不少,让你女儿和我睡一晚有什么好气的?”
南初苒大脑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母亲和商亦辞父亲?
南初苒慌忙看向南母,声音止不住颤抖:“妈……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南母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我的事轮不到你问!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早就嫁进程家了!”
南初苒面如死灰,心底如万刀在割。
这么多年,她本来以为母亲只是因为父亲的死一蹶不振,才变得愈发暴躁。
想到母亲长期无业,却能朝她撒大把钞票。
还有母亲对自己与日俱增的厌恶……
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都有了理由。
如今真相刨开,像是血淋淋的一把刀插向她!
商亦辞漠然看着眼前一切,冷笑了声:“阿姨,我就不打扰你教育你女儿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一个眼神也没留下。
南初苒坐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鼻尖酸涩,一直压制的眼泪终于滚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以为的救赎成了劫数。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会变成她此后一生的噩梦。
也就那么一刻,南初苒觉得,自己的世界再也亮不起来了。
……
三天后,学校。
南初苒返校回来,一路上,周遭却投来无数异样眼神。
那些目光之中充满了唾弃跟厌恶。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加快脚步离开。
回到寝室。
推开门,室友抬眸看来,神情戏谑:“南初苒,你还有脸敢来学校?”
南初苒一愣。
她回想一路上那些奇怪的目光,心底涌上阵阵不安:“我……为什么不敢来?”
室友冷笑一声,目露轻蔑:“也是,你连床照都敢让人拍,还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