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意从白舒窈脖颈涌上,满面羞红。
她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把傅行之推开。
傅行之没有防备,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白舒窈红着眼看着他:“你既有了婚约,何必再来招惹我?”
傅行之直视着她,周身散发着冰寒之气,道:“我从未对你承诺过什么。”
白舒窈愣住,她从未见过傅行之这幅冷厉模样。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
白舒窈顿了顿,脸色“唰”的白了下来。
她声音颤抖:“所以你对我真的只有利用了?”
话落,傅行之脸色一沉,再度抓住她的手腕:“你都听到什么了!”
这一刻,白舒窈的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啃食般的痛。
原来自始始终,他都是防备着她的。
白舒窈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但眼泪却争气的往下掉。
傅行之拧眉,抬手想为她拭泪。
就在指尖要触碰上她的脸时,她后退一步,冷冷道:“侯爷,请自重,我要休息了。”
说完,她关上了门。
傅行之的手僵在原地,眼底暗雨翻涌。
而屋内,白舒窈将自己藏在被子里蜷缩的抱紧自己。
心疼在她胸腔里蔓延开来。
白舒窈咬着唇,呜咽的哭了出来。
一连几日,白舒窈都没有出门,也再没见到傅行之。
翌日,院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
正奇怪着,就见一群丫鬟拿着红灯笼,红彩纸进来了。
张灯结彩,看起来十分喜庆。
看着这抹红色,白舒窈郁闷了几日的心情好了起来,随手拿起一张彩纸问:“府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丫鬟欠身回禀道:“过几日就是侯爷和郡主大婚的日子了,现在府中都在提前准备了。”
白舒窈如坠冰窖,那张喜纸就这样飘落在地。
原来他要成亲了。
那他那晚吻了自己又算什么?
白舒窈心从未如此疼过,强忍疼痛,躲回屋内。
她独坐在窗前,拿出一个锦盒,里面静静躺着傅行之送给她的簪子。
她当初收到时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讽刺。
坐在窗前不知多久,很快便入了夜。
她紧握着簪子,簪子的菱角刺进她的掌心,却浑然不觉疼。
她要去找傅行之问个清楚!
白舒窈借着月色,来到了书房。
书房外静悄悄的,没有守卫。
她径直上前,欲要推门,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侯爷,白泽熵已派人找去蒲城了。”
白舒窈手僵住,心里一惊。
白泽熵,说的是自己兄长吗?
下一刻,又听傅行之道:“白泽熵是三皇子的人,这五年在外立下战功,现回来被封将军对我们很不利,就按原计划。”
“杀无赦!”
屋外,白舒窈差点惊叫出声。
她及时捂住嘴,转头就跑,眼泪忍不住往外冒。
她刚刚都听见了什么?
傅行之居然要杀了她哥哥。
这一年多来,他都在欺骗她。
白舒窈还没跑开多远,只听“簌”的一声,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右脸一凉,只见一支飞镖从她脸颊划过。
白舒窈心上紧绷着一根弦,僵在原地。
傅行之冷冽的声音随之而来——
“既都知道了,还想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