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洲愣了一下,答非所问。
“生死有命,节哀。”
游盼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会看人。
她站起来,嘴唇轻颤,眼泪不自觉掉落:“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父母,是姑妈一手把我带大,她对我而言比母亲还要重要,我再问你一次,昨天你和她到底说了什么?”
叶南洲脚下微动,看着她落泪,心底一颤。
他跟游盼结婚五年,一直觉得她心很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适。
他伸手将游盼轻轻拥在怀里,低语:“不重要了。”
四个字让游盼彻底心凉。
她靠在叶南洲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哑着声:“这是你第63次欺负我,之前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一次,你不该欺负我的亲人。”
说完,她缓缓从叶南洲怀抱里出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签字离婚,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叶南洲听到游盼的话,身形一僵。
……
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游盼紧紧抱着骨灰往酒店走,叶南洲就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没有离开。
总统套房里,一片空荡寂静。
游盼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第一次来酒店的时候,是她和姑妈两个人,现在她只能抱着姑妈的骨灰。
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了。
叶南洲跟着她进来,看到游盼抱着骨灰,缩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由蹙眉。
自从游盼说了签字离婚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全程当做他不存在。
看到她这个样子,叶南洲有些不放心,张了张口准备说什么。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接通,林苏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南洲,你去哪里了?希希很想你,你快回来吧。”
叶晟希的声音也传来:“爸爸。”
游盼也听见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骨灰的手更紧了。
叶南洲挂断电话,转身看了游盼一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
房间里再次寂静下来,微风轻轻吹动窗帘,呜呜作响。
接下来的一周,是预决赛。
游盼穿着一身黑色干练的裙子,手里抱着黑色骨灰盒去到比赛现场。
她要让姑妈看到她拿到决赛的入场券。
比赛开始后。
只听到裁判一次次的判决。
“游盼胜!”
“游盼胜!”
“……”
到最后一天,当最后一个选手败北后。
裁判直接宣布游盼提前杀入决赛。
走出赛场那一刻,游盼却没有往前的轻松。
此时,如果姑妈在,一定会跑过来,抱着她骄傲的告诉全天下人,她侄女儿闯进决赛了。
眼底一阵酸涩,她强忍着,准备上车。
然而这时,一群记者却忽然将她包围。
游盼本以为这些记者是想采访她进入决赛的感言,没曾想一个记者忽然问。
“游盼女士,请问你和本次比赛的赞助商叶南洲先生是什么关系?你进入决赛是有黑幕吗?”
“前些天有人拍到你和叶南洲先生抱在一起,还同入酒店,是真的吗?”
“叶南洲先生之前公布他有隐婚五年的妻子,请问你是小三吗?”
记者的问题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向游盼。
游盼还没来得及回答记者的问题,叶南洲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与游盼只是商业合作,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