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死了十几个人的事情叫小事?
何虎眉头皱起,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宫舞。
“小舞,这人哪儿找来的?一点规矩没有。”
宫舞也是没想到张十一会突然说话,立刻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抱歉,何总,手底下人不懂事,您见谅。张十一,快给何总道歉!”
谁料张十一轻轻一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这更加惹得何虎不快。
只见他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真是好笑!那工地因为这件事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你居然说是小事?”
张十一只是轻轻摇头。
“用不到你所说的那位大师,我就可以解决那工地上的事情!”
只听何虎大笑出声,随后一拳砸在桌子上,酒液因桌子震动也摔落在地碎成几片。
“就凭你?好啊!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何虎狞笑,从怀中掏出手机。
“喂,是张大师吗?对对,是我,上次那个事情您现在能过来吗?这里有个小子说根本用不到您,叫您去养老,我当然不能忍,这才联系您的!”
嘟!
电话挂断,何虎看张十一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
“小子,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和我们走吧!让我见识见识你要怎么处理!”
说罢,何虎一挥手,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从门后走出,站立在张十一的身后,仿佛是怕他逃跑一般封住了退路。
张十一面不改色,而是看了一眼宫舞。
“宫总,我是你的保镖,怎么做我听你的。”
何虎笑容更深,这小子,已经忍不住在求饶了!
宫舞此刻心急如焚,但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只能向前一步挡在张十一身前。
“何总,手底下人不懂事,您何必与他一般计较?我自罚三杯,此事算了如何?”
见宫舞出面,何虎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于是拿来酒杯为宫舞倒酒,而正当她准备一饮而尽之时一只大手按下酒杯。
“我说过了,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不要委屈自己。”
砰!
何虎阴沉着脸将拳头砸在桌子上,看着张十一的眼神越发不善。
“小舞,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既然这小子想死那也怪不得我!”
此话一出,宫舞脸色煞白。
她想要端起酒杯,但那杯酒却有如千斤一点也抬不起来。
宫舞扭头看向张十一,只见他一脸云淡风轻,对何虎的威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随后他轻轻开口。
“何总想要我去,我就去,何必劳烦那位大师?我们现在就走吧!”
……
一轮清冷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中,那片被传闹鬼的工地此刻也是万籁俱寂,一片黑暗。
张十一从车门上下来便四处观察起这片工地。
明明已经步入初夏,中海夜晚的气温也在二十度上下,但当张十一一行踏入此地就只觉得浑身阴凉。
脚底下的泥土也好似被血浇灌,黏腻湿润。
“小子,你不是很自信吗?那现在就去解决吧!”
何虎并不下车,只是打开窗户对着张十一冷笑开口。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小子被恶鬼缠身而遭受折磨了。
就在此时,一辆大巴车从另一方向开来,大巴身后一台劳斯莱斯紧紧跟随。
汽车停下,只见一鹤发童颜的老道手持拂尘从劳斯莱斯上下来。
而大巴车上居然走下来三十位童男童女,各自手持法器。
何虎一看这老道立刻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张大师,您终于来了!”
张大师眼都不抬只是面色严肃的看着这片工地,嘴里念念有词。
“阴气郁结使天地变色,此等妖气,不是寻常精怪!”
听闻此言,何虎看着张十一的眼神也越加张狂。
“小子,赶紧滚到一边去!张大师要出手了!”
谁料张大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开口。
“何总,我来之前可没听说过是这种阵仗,那价格方面,就要再谈了!”
听见此话何虎脸上表情一滞,随后变化几番再次露出一脸谄媚笑容。
“价钱好说,大师已经来了,就请先出手驱魔斩妖之时也震慑一番无知宵小!”
只见张大师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张十一,冷声开口。
“就是你这个小子说要我退休养老的吗?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你有什么本事能解决此处事情?”
还没等张十一开口,只见宫舞站出来朝张大师鞠了一躬。
“大师,他不懂事,您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只见宫舞浑身颤抖,脸色煞白,这种阴冷环境叫宫舞极度不适,却依旧站在张十一面前为他道歉。
张大师正欲发作,何虎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几句,张大师才脸色缓和,但依旧是冷声开口。
“此事归根结底也算是因你这小妮子而起,是何总请求老道我才出手的,此件事了,小女娃你可不要辜负何总的一番情意!”
宫舞脸色一阵变化,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只见张大师冷哼一声手掌挥出,那三十个孩子一起前冲,飞速在工地之前搭好了灵台,台上供奉熟鸡瓜果点心。
两根棍子长短的香烛被张天师一个响指点燃,焚烧起来。
啪!
张大师一拍桌子一张黄色符纸从他身侧一名弟子手上射出,张大师手握毛笔,笔尖点墨,只听唰唰几声。
一道符咒便被他画好在空中漂浮,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威严。
张天师原本紧闭双眼此刻突然睁开,一声怒喝。
“孽畜!还不伏法?!”
只见黄符猛烈燃烧,化作飞灰,但那些灰烬又重新组成一条黑色的绳子。
绳子飞射而出在空中盘旋,不多时,一个白衣少女在空中被缠住摔落在地。
少女脸色苍白,不停在地上翻滚喊叫。
张大师得意一笑,冲着何虎开口。
“何总,这畜生已经被我降服,不必再担心!”
紧接着,张大师对着宫舞开口。
“小女娃,此事我已帮你处理完了,你自己该怎么做不要我多讲,千万不要辜负了何总一片心意!”
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叫宫舞贝齿死死扣住下唇,已经渗出了鲜血。
张大师此刻又是伸手一招,一柄铜钱小剑出现在他手上,月光之下,铜钱剑闪耀淡淡光泽。
只见张大师手腕高高举起,表情肃穆。
“孽畜,在这里为非作歹,今日就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当张大师就要将剑砍下之时,他的手好似被铁钳紧紧抓住,丝毫不能动弹。
一双血红色的眼眸也从虚空中睁开,死死盯着面前正在做法的张大师。
“掘我坟墓!伤我孙女!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不成!”
话音落下!那只握住张大师手臂的手掌将张大师狠狠甩出,整个人直接被镶刻在了车壁之上。
随后,血红的双眼扫视着众人,声音狰狞的开腔。
“现在!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