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韩生语气冰冷,一丝感情也不愿多露,眼神异常的冷峻凝视着双膝跪地的为首男子。
但那名为首男子死到临头了依旧嘴硬,并未没有理会韩生的话语,拗过头去甚至冷哼了一声。
看到他这幅模样,韩生脸上也浮现出意思玩味的笑容。
“那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韩生围绕在半跪在的男子身边来回踱步,见男子不愿回答,便静静的看着面前男子的神情,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此刻,红袍副将朝韩生走来,手中还握着在清理战场时,捡到的长剑以及弯弓。
韩生挥手示意,红袍副将便手中的武器递给韩生。
接过武器,端详着长剑上刻画纹路,以及手柄铸造的细节,甚至弯弓弓弦的力道以及产地。
对于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来说,从敌人使用的武器来分辨敌人从何而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看到韩生如此举动,那名双膝跪地的领头之人,面容也逐渐凝重起来,但很快便舒缓了回去,而正在端详武器的韩生侧眼扫过时刚好看见领头之人这一细微的变化,但韩生并未点穿,心中仿佛有了答案。
只见,韩生缓步走到那名男子的身后,仿佛对着红袍副将自顾自的说道。
“李家长剑长约3.5尺,宽度2寸,这柄长剑为什么也是3.5尺,宽约2寸?”
“你还别说,这剑上虽说雕花不怎么样,但是我记得除了长安城的铁匠铺之外,貌似没有人会在剑柄上刻字吧?”
这番话,仿佛在问红袍副将,又仿佛再问这名跪在地上的为首男子。
韩生稍作停顿,稍后举起弯弓搭上箭羽,一箭射出,直挺挺的射在了那名男子面前。
于此同时,一抹冷汗,也从那名为首男子的额头流落下来。
“矣...这弯弓的手感怎么会这么顺手?”
说到着,韩生甚至半蹲在了为首男子身后才缓缓开腔,而红袍副将也是一脸玩味的笑容,突然韩生话锋一转,语气严峻的开腔道。
“莫不是...长安城北边那座铁匠铺?”
话音落下,为首男子恐怕已经知道韩生猜测出他究竟从何而来,但是为首男子依旧嘴硬的回答道,语气略带豪迈的说道。
“就...这些破铜烂铁还有产地一说?”
可为首男子并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那一抹缓慢的迟疑早已将他全盘供出。
而韩生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作为穿越者韩生虽说心机没有李家的那些王爷玩的明白,但好歹也在这乱世中混迹了许久,对付这种初出茅庐的牛犊,韩生丝毫不会怯场。
只见韩生缓缓蹲在了为首男子的耳边唇齿微动,轻声而道,但语气中凌厉的杀意却丝毫未曾减少。
“李建成派你来的吧....”
可听到韩生的这番话语,为首男子似乎一下就松了口气,刚准备点头示意,但耳边却又传来韩生的声音。
“原来是...李渊啊!”
听到这里,为首男子浑身一颤,缓缓抬头,眼神微眯看向韩生。
“好一个韩生!好一个粗人韩将军啊!”
“杀了我吧!”
听到着,韩生才缓缓站直身形朝红袍副将微微点头,便转过头去。
随即,红袍副将抽出长剑,一剑便让这位为首男子,身首分离。
待到红袍副将行刑结束,韩生才扭过头来。
“将军,真是那晋王安排的部队?”
红袍副将显然已经猜到了韩生的用意,只是并未想入太深,但随后韩生默默的摇头却是让他愣在了原地,在红袍副将的心里,貌似也就晋王与将军不对付。
他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的看向韩生,随后恍然大悟,瞪大双目的看向韩生。
“不是晋王殿下?那会是...秦王殿下?”
此话一出,韩生直接一脚踢在了红袍副将的后腚:“我看你打仗如英勇,脑子怎么那么愚笨?随我来吧!”
红袍副将一阵憨笑,随后跟着韩生来到了一处远离军阵的树荫之下。
“我们都是秦王殿下的人,秦王殿下正是危难之际怎么可能会着手触碰我们,倒是那李建成有意拉拢我们玄甲军,可...”
说到这,韩生语气微微停顿,随后语气极细的在红袍副将的耳边说道,
“只有那位,才能大摇大摆的在长安城中召集如此装备的私军,对我们进行伏击。”
“懂了吗?”
韩生的话半醒半睡,但红袍副将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奉他....”
话还未完,韩生连忙打住他的话语。
“你要知道,只有在外征战才可以死的合理合规,毕竟我们的存在可是威胁到了整个世家的利益....”
“本来完美无缺的计划,只怕是这个人绝对不过尔尔提前出现罢了。”
说完,韩生还指向了已经身首分离的那名男子,随后还没红袍副将反应,便踱步离去。
不过多时。
整个低洼盆地的战场也被大军清理完毕。
随即韩生骑上战马,率军再次朝西行去。
......
时间飞逝,众军西行已有半月之久。
可着半月之内,却是风平浪静,就连沿路的山贼,马匪都未曾遭遇几次。
而大军也在经过路途中一处略微平静的河流时。
韩生下令,在此安营扎寨好好休息几日。
随着一日营帐的驻扎,食过晚饭后。
韩生突然想起记忆中本该在自己那个年代,乡间的河水摸鱼,当即兴趣来潮,带着红袍副将走向了河流的下游之处。
就在韩生准备带着红袍副将摸黑摸鱼时。
一老一少的两道声音却出现在了韩生面前的草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