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像是一道诅咒,让乔隐当即置身寒潭。
她一点一点转回被打偏的脑袋,与乔母对视。
乔母仍怒不可遏:“现在婚事取消了,你开心了?你要死就死,别拉着我们母女一起!”
我们,母女。
不管是“我们”,还是“母女”,都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心跳在加速,疼痛在四肢百骸中蔓延。
乔隐只觉得血液凝冻成冰:“既然这么想让我死,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
乔母毫不犹豫:“要不是因为你父亲,你以为我愿意生下你?!”
陡地,四下如墓地般死寂。
提及乔父,乔母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身大步出了门。
壁炉最后一丝余热随着窗外的风消散。
乔隐望着那堆灰烬,眼神也如死灰。
她静站了良久,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烟云会所。
酒台上七零八落倒着空酒瓶。
乔隐躺在沙发里,面如白纸,心脏就像是有大手在肆意揉捏般,痛苦不堪。
药瓶就在眼前,可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就像是,在眼睁睁等死。
就在乔隐痛得快要昏死之际,一阵手机铃声将她拉了回来。
是乔星雨打来的:“姐,你在哪?”
听着她焦急的语气,乔隐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克制着哽咽,反问道:“为什么要取消订婚?”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因为……你喜欢简怀笙。”
乔隐心脏一紧,就听电话那头接着说:“虽然你装做无所谓,但我能从你眼里看出来。”
“姐,我希望你也能够幸福。”
幸福?
这个字眼在乔隐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提起,只有陌生。
“别胡闹。”乔隐声音低哑,“我真的……不喜欢他。”
说完,她兀自挂断了电话。
静默侵蚀着包厢。
乔隐目光落在桌上那小小的白色药瓶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费力的活着?
思考了很久,没有答案。
乔隐自嘲着,抬手将药瓶扫进了垃圾桶!
但即使要死,她也要做完这最后一件事。
就当做……对乔星雨这么多年关心的回报。
想到这儿,乔隐再次拨了个电话:“胡洛,你知道简怀笙在哪吗?”
胡家最近需要简氏的帮助,他跟狗皮膏药似的成天缠着简怀笙。
电话那头,胡洛愣了下:“你找他有事?”
“嗯。”
听到乔隐的回答,胡洛沉默了很久:“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不久,手机传来简讯。
乔隐看着上面的定位,直接赶了过去。
莫丽酒店,5004房。
乔隐低头又看了眼短信,确认无误后,抬手敲响了门。
但不知为何,许久,没人开门。
乔隐皱了下眉,再三确认没有寻错地址后,再次敲响了门。
然而这次手刚落下,门就从里打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房间。
房门重新关合,乔隐后背摔在门板上,一阵闷痛。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玄关壁灯淡淡的光映出简怀笙的面容。
察觉到他状态的异样,乔隐刚要开口:“简……”
下一秒,,一股灼烫的气息便覆上了唇!
事发突然,乔隐脑袋瞬时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简怀笙……在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