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宫。
姬赢一下朝便急匆匆赶到了姬子姝的云夕殿。
“姝儿,你为何突然要向父皇请旨和离?”
姬子姝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把手上的玉佩继续放进檀木匣子中。
做完这一切,她才平静抬头:“我与他夫妻缘分已尽,不愿再见他了。”
她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这话却如同蚂蚁嗜心让她隐隐作痛。
姬赢狐疑:“是不是那个姓谢的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教训他,为你讨公道。”
姬赢温怒着要走,姬子姝急忙拉住他的衣角:“皇兄,是我不想要他了。”
谢君离并没有做错,只是不爱她而已。
姬赢望见姬子姝眸光氤氲,终是不忍再说什么:“好,我不去找他,你好好养病。”
姬子姝这才松开了手。
皇兄走后,她便一直坐在殿门口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失神。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看着皇兄,她又怕那天的来临。
姬子姝想着,等快死了,她一定要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父皇和皇兄就不会难过了……
丞相府。
从普陀山回来后,南知意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了起色。
房间内,谢君离站在床边,将手里的杂色暖玉递给了南知意。
南知意望着玉佩,有些迟疑:“师兄,这玉佩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有什么玄机?”
谢君离神色一顿:“你从未见过这样的玉?”
南知意细细回想了许久,摇了摇头:“我确定从未见过,但既是师兄送与,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她刚要伸手去接,但谢君离突然收回了暖玉:“师妹所言极是,这玉的确平平无奇。”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晶体通透的金丝白玉佩:“上次公主误解了你,我带她向你赔罪。”
南知意脸色一僵,瞬间觉得和白玉佩烫手的很。
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公主乃是天皇贵女,我从未敢怪公主。”
她垂下眼满怀期待的等着谢君离向往日一样安慰。
可这次,谢君离却只敷衍一声:“师妹好好休息。”
说完,便拂袖离开。
从屋内出来后,谢君离神情难得露出一丝茫然。
这些年他对师妹一直多有照拂,就是因为他以为她是当年那个被困冰窟的女子。
谢君离捏紧手中的暖玉,这玉佩只有两块,一块留给了自己,另外一块,他留给了当年的女子,师妹既然不记得……
难道这些年,他一直都认错了人?
想到此,谢君离的心口忽然毫无征兆一疼,就在这时,小厮急匆匆跑来:“公子,宫里来圣旨了,您快去前厅接旨!”
谢君离来不及去做其他事,握着手中的暖玉就赶去前厅。
前来宣纸的是陛下身边的常公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常公公,可这一次,却总觉得胸口发闷。
常公公见谢君离行完礼,便打开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于与驸马谢君离恩缘已尽,特赐和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谢君离神色僵滞,却见常公公又拿出一个檀木匣子,连同圣旨交到了谢君离手中。
并言:“谢公子,公主说此物是谢公子八年前在冰窟所赠,如今物归原主。”
谢君离凝着盒子里面的玉佩,失态的差点摔落圣旨。
那盒子的玉佩,分明和他手心握着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