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川的话在现场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秦瑟整个人像灵魂被抽空般，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签售会是怎么结束的。

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VOI声工场。

休息室里，宿雪声音里是压不下的怒火。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虐杀CP粉是多严重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向正低头打字的傅凉川。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凉川抬起头：“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朋友受委屈。”

宿雪哑然了瞬。

秦瑟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经在一起时，总是她顺着傅凉川，体贴他的心情。

那时候她以为傅凉川生性不会退让，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不会，只是能让他无底线宠溺的人不是自己！

宿雪见两人都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之后我会安排个机会让你们营业，粉丝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别再胡闹了。”

说完，她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傅凉川也站起身往外走。

习惯快大脑一步，秦瑟喊住了他：“傅凉川。”

傅凉川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秦瑟咽了咽喉咙：“她……你很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去探寻。

她在乎的，只是傅凉川。

傅凉川也没有回避，语气不容置疑。

“是。”

秦瑟只觉得这一个字像是锤子，一寸寸敲断了她的脊柱。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挽回他们这段感情。

如今才明白，爱情就像是拔河，一旦一方松手，另一方注定会受伤。

倒不如也学着干脆放手，及时止损。

但即使如此，秦瑟心里还是一阵阵剜心的疼。

从喜欢上傅凉川的那天起，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要逼自己放手！

可好像……也只能到这儿了。

秦瑟垂下眼睫：“我明白了。”

这样沉寂的秦瑟也是傅凉川没见过的。

他原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缄默的出了门。

门锁合起的一瞬间，一滴泪从秦瑟的眼中掉落，无声无息……

宿雪安排的营业在三天后，是一场连麦直播。

秦瑟听着手机里宿雪的告诫话语，声音沙哑：“凉川那边，我来通知吧。”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电话那头，宿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转眼三天后，晚八点直播连麦。

麦位上除了主持人，就只有秦瑟一个人。

她没有通知傅凉川，或者说从那天从声工场离开之后，她就再没联系过傅凉川。

耳机里，主持人跳过了介绍流程，直接切入了主题。

“瑟瑟，上次签售会之后，你和凉川怎么没有别的互动了？”

“对凉川大大的彩虹屁，酝酿好了吗？虽然他人没在，不过我可以替你转达给他！”

闻言，秦瑟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管同行也好，粉丝也好，没有人不知道她当年进入配音圈，成为配音演员是因为傅凉川。

这些年，只要秦瑟的采访里提到傅凉川，紧跟着的就一定是她的告白！

然而这次直播从开始到现在，秦瑟却没有提及傅凉川一句。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弹幕上也开始刷起了傅凉川的名字。

秦瑟看着，一条一条，似是要将这个名字刻进血肉里。

直到主持人再次催促，她才闭了闭眼，开口回答：

“人会走，茶会凉，我的喜欢也不能像永动机一直延续，现在……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