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
随着脚步声靠近,半敞的房门被推开。
闭目养神的秦卉蓉立刻睁开眼,一眼便看见祁寒澈那深邃的墨眸。
她坐起身,温声道:“你回来了。”
宽松的睡裙带随着她的动作滑至手臂,白皙的皮肤因为床头灯镀上层淡淡的暖金色。
对于这番“美景”,祁寒澈只是嗯了一声,解开了领带便朝浴室走去。
见状,秦卉蓉立刻下床扯住他的衣袖。
在看到对方眉头微蹙时又窘迫地松开手。
她又忘了,祁寒澈并不喜欢别人随便触碰,哪怕是身为妻子的自己也不行。
“天冷,记得保暖。”
祁寒澈冷冰冰的扔出句关心后,便脱掉了被她碰过的上衣。
看见这一幕,秦卉蓉心中闷的喘不过气。
她攥紧了拳:“结婚前,你说过就算再忙也会回家陪我吃晚饭。”
然而这三年,他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甚至从结婚后,他碰都没碰过自己。
祁寒澈滞了瞬后平静开口:“作为妻子,你不该体谅丈夫的辛苦吗?”
说完,他走进浴室关上了门,不一会儿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秦卉蓉僵在原地,眼眶渐渐酸涩。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祁寒澈和她记忆中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人越来越不像了。
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他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十几分钟后,只围着条浴巾的祁寒澈走了出来。
从发梢滴落的水珠擦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又掠过喉结慢慢停住。
他刚想坐下,一具微凉娇小的身体就贴了上来,腰上也多了双藕臂。
“你说你三十岁之前想要一个宝宝的。”秦卉蓉轻声道。
祁寒澈目光一沉,扯开那双手:“很晚了,睡觉吧。”
秦卉蓉看着又一次拒绝自己的人,眼圈一红:“寒澈,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你宁可去冲凉水也不肯碰我?”
几乎每个夜晚,她都要看看结婚证,确认自己和祁寒澈是夫妻,而不是住在一起的房客。
祁寒澈眉宇间掠过丝不耐:“明天我有场很重要的合作会议,你别再无理取闹。”
这话像是针刺进秦卉蓉的胸口,痛的她脸色一白。
紧攥的手慢慢松开,连同眸光也渐渐黯淡。
没有过多的言语,等秦卉蓉躺上床后,祁寒澈关掉灯拿起衣服去了书房。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秦卉蓉眼角一片湿润。
次日一大早。
秦卉蓉刚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祁寒澈便下了楼。
他扫了眼桌上的食物,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国外公司分部出了点问题,我可能要离开两个月左右。”
闻言,秦卉蓉心一沉:“可下个月就是我们……”
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她就被几步外的人漠然打断。
“有事就找芳姨,先走了。”
祁寒澈刚穿上外套,秦卉蓉突然跑过来抱住他,声音哽咽:“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这些年来,每个结婚纪念日都是她独自一人过的。
她一度怀疑祁寒澈是不是不爱自己了,可每次问他,他都只是说工作忙而已。
祁寒澈唇线紧绷,紧蹙的眉下的墨眸翻涌着复杂情绪。
正当秦卉蓉以为自己又会被他冷漠甩开时,手腕忽然被攥住。
视线一个天旋地转,她背抵着大门,眼前冷峻的脸瞬间放大,熟悉的气息也开始在鼻尖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