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褚霁衍皱起眉，拿出手机拨通温华瑶的电话。

然而听筒里却传来提示关机的机械女声。

循环往复，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褚霁衍渐渐不耐烦，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若是以前，他定是不会去找温华瑶的，可现在不知怎么，他心底总隐隐有种不安。

褚霁衍往外走去找人，但刚走出几步，便看见不远处原本无人的路灯下蹲着个人。

不是温华瑶又是谁？

方才压下的怒气又涌上心头，褚霁衍大步走过去，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起。

“你去哪儿了？！”

也是这时，褚霁衍才看清温华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都紧贴着脸颊。

晚上下过雨他是知道的，她淋着雨回来的？

温华瑶怔愣地抬起头看向褚霁衍，突然，一滴泪就从眼角滑下。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的声音轻而哑，像是早就哭过一回。

褚霁衍微怔在原地，看向温华瑶的眼底写满了疑惑。

可同时，他的心也似乎被戳了一下，又酸又麻。

没再追问她到底去了哪儿，也没问她为什么对一张照片那么激动，褚霁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温华瑶披上，牵着手把她带回了家。

到别墅总共就几步路，可两人走得很慢，像是在贪恋这片刻安静美好的时光。

回到家，温华瑶的眼泪堪堪止住。

她坐在沙发上，头发上的水一颗颗掉在地板，而她的双眼却失着神，黯淡无光。

褚霁衍在浴室调好水温，才喊她：“先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片刻，温华瑶都没动。

他以为她是想要自己哄一下，便走过去向她伸出手：“听话。”

温华瑶回过神，却在看见褚霁衍伸出的右手时一怔。

她紧紧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脑袋里紧绷的某根弦忽然就断了。

为什么是空的？

温华瑶猛地起身，伸手紧紧攥住褚霁衍的手：“为什么？”

她的指甲扣进肉里，一阵刺痛。

褚霁衍眉心狠狠皱起，想要将手抽出来，竟没办法做到。

他压不住烦躁：“什么为什么，你又闹什么？！”

温华瑶像是听不见他的话，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褚霁衍怒上心头，用力将人甩开。

只听砰的一声，温华瑶被甩坐在了地上。

她却像不知道疼般，只呆坐在那儿，喃声问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当初答应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你明明说过的，你怎么能食言呢，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这个样子，褚霁衍心倏然一紧。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允许薛苓跟去杭州的那通电话，心里涌上些愧疚。

这些年，自己对她确实说不上很好。

褚霁衍上前将温华瑶拉进怀里，第一次那样温柔地去哄她：“别哭了，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温华瑶被他箍着，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眼泪还在不停流着，自顾低语着什么。

她眼眶微红，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脆弱。

褚霁衍心思一动，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哭声。

唇齿交融间，温华瑶的哭声渐渐消弭。

褚霁衍将人抱起，回到房间。

床上，他声音沙哑低沉：“还哭吗？”

温华瑶没哭了，而是紧盯着他锁骨上的痣。

在褚霁衍欺身而上的那一刻，她呢喃出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