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妙怡紧攥拳头,指尖掐进掌心里,视线死死定在他们二人身上。
看着他们视线从自己身上略过,自顾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分明是盛夏,嵇妙怡却遍体生寒。
她曾经自以为美好的爱情故事,其实程望舒早就中途就将自己替换。
不知怎么回的家。
嵇妙怡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接到了付真真打来的电话,约她到咖啡店一叙。
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久违地化了妆。
咖啡店里,嵇妙然刚落座。
付真真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将左手伸到她面前,无名指上戴着的钻石戒指熠熠生辉。
“望舒说这戒指你看中很久了,我就让他买给了我。但现在看着确实不怎么样。”
说着,她将那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咖啡里。
戒指在杯子里浮沉,就像嵇妙怡的一颗心。
她望着付真真,声音沙哑:“为什么?”
“因为我厌恶你这幅大小姐模样。我就是要将所有你喜欢的,你爱的全部抢走!”
付真真脸上是不遮掩的恶意,如刀直直捅进嵇妙怡的心。
从大学时期开始,她就把付真真视为最好的闺蜜。结果到头来,她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还有程望舒……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嵇妙怡忍不住问:“那望舒呢?你喜欢他还是单纯的想抢走他?”
付真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好狗不挡道,我劝你识相点早点签字离婚,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完她便起身拎着包走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嵇妙怡呆坐片刻,伸手将那已经淹没在咖啡里的戒指拿出,擦净,就像摆在橱窗里时那般耀眼。
但有些东西脏了就是脏了。
收紧握着戒指的手,嵇妙怡起身离开咖啡店。
冰冷的雨落在身上,狼狈回到家时,她身上早已湿透。
嵇妙怡洗过热水澡,抱着姜汤窝在床上。
手中手机屏幕定格在程望舒的通讯界面,却怎么也按不下拨通键。
一夜疏忽而过,整晚,程望舒没有回来。
嵇妙怡也没有睡着,她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可能是有点发烧。
刚想去找药吃,电话响起,是自己老爸打来的。
嵇妙怡接起,就听见他语气严肃:“妙仪,你和小程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突然中止和我公司的合作?”
嵇妙怡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随口应付了父亲两句没发生什么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页面退回到程望舒的电话号码,嵇妙怡看着,还是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被接通,程望舒声音冷漠:“什么事?”
嵇妙怡想到刚刚电话里父亲的话,喉咙发紧:“你……为什么要终止和我爸公司的合作?”
两家合作多年,资金流也都是捆绑在一起,现在中止合作无异于在摧毁嵇氏集团。
嵇妙怡甚至在想,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
但这话还没出口,就听程望舒说:“如果你之前乖乖签了协议书,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嵇妙怡呆了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视之如命的男人为了逼迫自己离婚,竟然以她父亲的公司威胁!
嵇妙怡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喉咙发哽:“为什么?你就这么爱付真真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分钟过去,程望舒才开口:“是你骗我在先。”
嵇妙怡一愣:“什么?”
随后就听程望舒说:“当初你怀着的分明是你初恋许复的孩子,为什么谎称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