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谢司樾眸色一沉:“你说什么?”
岑葵松开泛白的手指,垂下眼睫:“秦婵姐说得没错,我在这里住着,是在给那些想害你的人机会,这样对你不好。”
谢司樾神情冷沉:“是因为对我不好,还是你想要自由,想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岑葵猛地抬头,眼底慌乱。
“是吗?”谢司樾冷冷反问,不等她回答就起身走出房间。
片刻,楼下玄关处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让岑葵跟着浑身一震。
谢司樾不相信她,却也没让她离开。
可究竟因为什么?感情吗?还是不肯将养了多年的宠物放手?
岑葵倏地想起昨夜的那个吻。
谢司樾……似乎不记得了。
在原地坐了好久,岑葵才慢慢站起身,窗外早已没了谢司樾的身影。
只剩一地枯叶。
呆站了很久,她才收拾了一番,将宠物狗送去了宠物店寄养,才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
医生帮岑葵的耳朵做了检查:“你是不是还在写歌听歌?”
岑葵默了默,点头。
“都叮嘱你要让耳朵休息,这样下去你的病情只会恶化的越来越严重,最后就算带助听器都没用。”医生脸色凝重。
岑葵当然明白,可是她办不到。
既然最后的结果不能改变,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谢司樾做些事情。
拿着开好的药离开医院,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今年的初雪。
岑葵心中一动,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了谢司樾。
不料片刻,谢司樾直接打来了电话:“你去医院干什么?!”
岑葵愣住,这才发现自己将医院的标志也一起拍进了照片。
她连忙压下心底的慌乱:“我,我好像有点感冒,所以来拿点药。”
“拿完药就赶紧回去,我回家的时候你最好在。”谢司樾沉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岑葵听着嘟声,将嘴边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那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给咽了回去。
她走在雪中,突然就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对谢司樾说想堆个雪人。
他虽然不耐烦,没有动手,但还是站在一旁陪着她。
然而今年……谢司樾越来越忙了,除了发歌和演唱会,还有数不清的通告。
回到家,岑葵没有进门,而是在院子里蹲下身,将雪往一起拢。
她的手指被雪水冻得通红,额上却渗出点细密的汗珠。
刚下的雪不好成型,岑葵堆得认真,以至于身后站着个人都没有发现。
终于大功告成,她嘴角露出笑容。
刚要起身,腿却因为蹲了太久一时发麻,身子就向后仰去。
但没有摔在地上。
岑葵一愣,缓缓睁开眼,便直视到谢司樾那双比墨还黑的眼睛。
“阿樾……你回来了。”
谢司樾将她扶直,脸色却不算太好:“不是说感冒了,还跑出来玩雪?”
岑葵抿紧唇,低下头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还没开口解释,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岑葵女士吗?我这里是您预定的搬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