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苏溶月总是出现在萧翊川的梦中。
梦中最多的便是她死在雪地里,以及和他道别,可那么多梦,都未曾梦见她的笑。
苏溶月就像是一碗白米饭,食之无味,可长时不用,却甚是想念。
拱卫所。
“大人,这几份公文需要您重新批复。”
秦时拿着几份公文摆在萧翊川面前,神色略有些怪异。
萧翊川接过文件,只见签名处刚劲有力的映着三字——苏溶月。
他愣了很久,才重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时把这些天自己主子的魂不守舍看在眼底,小声问:“大人,要派人去查夫人的行踪吗?”
萧翊川不以为意:“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想去哪去哪,找她作甚?”
闻言,秦时小心翼翼的叹了一口气,接过萧翊川重新签好的公文,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打开一看。
不出所料,又签错了……
……
萧翊川和苏晨等人又来到了风月楼。
萧翊川依靠在窗边喝着闷酒,思绪不觉飘远。
今夜。
已经是萧翊川来的第七日。
也是苏溶月消失在他世界的第二十三日。
他还记得曾有一月未曾踏入她的院子。
而那一月,她依旧会每日来向他请安,派人送来新鲜茶点。
而如今,苏溶月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萧翊川收回思绪,又闷了一杯酒。
一旁的宋映雪见状,熟练地给他倒酒:“翊哥哥,近日辛苦了,好好放松放松。”
萧翊川看着杯中的清冽的酒,听着耳畔宋映雪娇媚的话,不由得想起苏溶月。
苏溶月总说喝酒伤身,还会傻傻的喝掉他杯中的酒来阻止他。
他眸色暗了暗了,不再想,仰头喝尽。
而一旁的苏晨看到这一幕,不由担忧。
“少喝些,伤身。”
萧翊川却不以为然:“不趁现在喝,等苏溶月见了,又会将我的酒抢去。”
他话刚落,一旁的宋映雪和苏晨都愣住。
宋映雪心中颇为烦躁,这段时日萧翊川虽说总来喝酒,却从不碰她,还三句话不离苏溶月。
而苏晨是担忧,作为男人又怎会看不出萧翊川是对苏溶月上了心,却不自知罢了。
“翊川,你要是真的想她,就去把她追回来吧。”
萧翊川闻言,眼眸深邃,他想苏溶月?
怎么会?
他现在不知过得有多好。
风月楼外。
花槿穿着精致的铠甲,手握长枪,身后跟着士兵,正在巡城。
至风月楼外时却意外瞥见二楼窗户里,萧翊川的身影。
听着从上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她怒从心起。
提起枪就进了风月楼,无人敢拦。
还未走至包厢,花槿就听见里面传来各种说话声,还隐约提及了苏溶月。
“翊哥哥,如果你真的心悦月姐姐,就去追她吧,映雪不求名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屋内,宋映雪一副委屈神色。
当局者迷,苏晨坐在一旁也不好提点。
萧翊川握着酒杯,努力压着心头的酸苦:“你们知道苏溶月是怎样一个人吗?”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只听萧翊川冷漠的声音响起。
“她是合格的当家主母,却不是一个好妻子,忘东忘西,不会温柔小意,更是毫无风趣,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心悦于她?”
“她主动离开,我求之不得……”
萧翊川贬低之话还未说完,只听“嘭——”的一声,门被踢开。
花槿看着里面那一脸矜贵的男人,还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只为溶月不值。
“萧翊川,你这个混蛋!”
花槿扬起长枪,直指萧翊川,她红着眼,一字一句响彻了整个包厢。
“你可知,你口中那个忘东忘西,一无是处,不会温柔小意的女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