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的扣子下，喉结凸起。

——林零有喉结。

这个认知让厉北寒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林零翻了个身。

厉北寒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手，怅然若失。

他一离开，林零紧闭的眼微睁，真正松了口气。

第二天，合作商又邀请他们一同游玩苏黎世湖。

两人同乘一条船，林零和厉北寒一道，陆修远和宋诺诺一道。

湛蓝色天空下，湖面波纹荡漾，都是阳光细碎的剪影。

成群的白天鹅在湖面嬉戏玩闹，美得像一幅画。

宋诺诺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零和厉北寒，她靠陆远修，娇笑着开口：“那两个人是一对。”

陆远修不可置信，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宋诺诺声音温柔却投下重磅炸弹：“这种事，我在圈里见得多了，不会认错的。”

陆远修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就记你一大功劳。”

如果厉北寒真的喜欢男人，那这件事就是他的把柄。

到了中午的野餐时间，他们围着湖边的草地野餐。

宋诺诺冲着林零挥了挥手：“我们去打水吧！”

林零不觉有异，跟着朝打水的地方走去。

取水的时候，宋诺诺故作提不动要倒的样子，林零连忙上前扶住她。

“谢谢你……”宋诺诺娇声说着，一手在林零的手心捏了捏。

林零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避开：“没事就好。”

宋诺诺眼睛微闪。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拒绝自己？

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两人打了水以后，朝着船靠岸的地方走去。

宋诺诺穿着高跟鞋走的不稳，突然，她惊叫一声，失足就要掉下水去。

林零连忙想要拉住她，却不料两个人一起跌入湖水里。

这苏黎世湖看着水浅，实际深不见底。

林零一张开嘴，只有湖水不停地灌进来。

她陷入了一片绝望的惊慌中。

她什么都会，唯一不会的就是游泳。

在林零小时候，林家的长女曾经将她推进游泳池里。

从那以后，她对水畏惧不已。

现在那种绝望快要将她淹没。

厉北寒见状，朝着林零落水的地方奔去，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他很快将林零救上岸。

厉北寒浑身湿透，可他的视线全落在林零毫无血色的脸上。

她已经昏过去了。

厉北寒拧了拧眉，事情紧急，他只好给林零做人工呼吸。

“咳咳……”林零咳出一口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她轻声道谢，声音微弱：“谢谢厉总。”

厉北寒攥紧了手，深深看着林零，抿紧了唇，眸色渐深。

第二日，两人就回了国。

没想到回公司的第一天，厉北寒刚走进公司大厅，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

是他的二叔厉城。

厉城指着厉北寒，中气十足地骂道：“臭小子，你翅膀硬了？凭什么削减子公司的经费？！”

厉北寒神色微沉。

厉城被他从总公司赶到子公司后，非但没有好好经营，甚至还伪造账目。

“凭你的胃口太大，而我不想养废物。”

厉北寒神色冰冷的回。

说完他对一旁的林零吩咐道：“让保安将他赶走，以后总公司不准他踏进一步。”

林零立刻照办。

保安架着厉城的肩膀，就要拖出去。

厉城气得脸色铁青，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会有报应的！”

厉北寒毫不在意，长腿一迈走进电梯，林零紧随其后。

电梯缓缓运行，他突然开口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林零一怔，心口莫名一紧，坚定地说：“我相信您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厉北寒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

下午的时候，林零正在向厉北寒汇报工作。

忽然，安保部长推门冲了进来：“厉总，楼下突然有人聚众闹事，扬言要火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