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无眠。

付沐瑶睁眼时，天色微亮，她小心翼翼的将书收在了自己的枕下。

随后跟着府中的下人学遍了各种糕点做法，每日都做了往顾府送去。

“小姐，你是不是心悦于顾家公子？”李管家看着越跑越勤的付沐瑶，不免担忧。

付沐瑶闻言脸不自觉红了起来：“我只是觉得砚安哥对我很好。”

李管家见状正想说些什么，可是本该在堂屋里的付兮柔却冲了进来，扬手利落的甩了付沐瑶一耳光。

“你也配！”

付沐瑶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打的呆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火辣。

“为什么我不配？”

付兮柔没料到付沐瑶会反问自己，一时之间被哽住，却听见楚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怎么，你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付沐瑶呼吸一窒，而看见楚婷走进来的付兮柔像是找到了靠山，娇媚的小脸上全是得意。

“我一早便同你说过，顾砚安往后是你的妹婿，不要痴心妄想，好好瞧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婷的话语冰冷，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更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下人。

甚至对下人都不至这般冷漠。

话落，楚婷带着付兮柔走出了厨房，只剩付沐瑶一人站着。

晌午，顾府。

付沐瑶依旧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送了过去。

顾砚安也一一接过：“你不必每日都来送。”

付沐瑶闻言有些窘迫，她不过是想要多见顾砚安几面，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砚安哥，你同兮柔往后要成婚吗？”

那一句句的妹婿警告着付沐瑶。

“不会。”顾砚安回。

付沐瑶双眸似乎被点亮：“我知道了。”

待付沐瑶离开，顾砚安看着手中精致的餐盒，径直丢给了顾老爷养的猫，落地声太响，猫吓了一跳。

“若有一天她要知晓这些糕点都进了牲畜肚里，你会后悔的。”顾老爷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话含深意。

“我从不做后悔之事。”

顾老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

元旦花灯节。

付兮柔从小便跟随楚婷习舞，花灯节上都是京城之中的大户人家参加，她也已拿定了主意要在花灯节晚宴上一展身手。

“早听说付府千金貌美如花，只是不知舞姿是否与付夫人一般风姿绰约，今晚也正好能看看了！”

众人皆知付府当家主母往前舞姿是京城数一数二，也知晓付府千金付兮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不知付府大小姐姓甚名谁。

付兮柔上了台，面上带着骄傲明媚笑意，哪怕舞姿出了些差错，台下也是一片叫好与奉承之声。

“付夫人，令媛舞姿惊艳，教导有方呐！”

不远处，席位上的顾砚安只是平淡的望着台上的付兮柔蹙了蹙眉。

“怎不见付沐瑶？”

一旁的下人低声回：“没瞧见人，兴许是没来。”

一曲作罢一曲又响，台上幕帘再次拉开，众人望去，皆是眸光一怔。

台上那位站在花灯丛之中玉袖生风明媚动人的女子，赫然是付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