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晏明修,以及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尽可能的表情平静。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那么我一定会在发信息的时候,将自己藏好!
晏明修坐在那里,周身都是寒意。
“练书法,在酒吧里?”
本来是盛夏,但我却因为这七个字,恍惚觉得自己走入了雪天。
“嗯,连书法之前,要先修心。”
“嗤!”晏明修旁边的一个人笑出了声。
我撇眸看去,男人带着金丝眼镜隐入黑暗里,莫名带了点亦正亦邪的味道,像极了反派。
晏明修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起身挡住男人,将我拉出了酒吧。
下楼的时候,我和商枝打了个照面,连忙摇头让她别管。
走出酒吧,晏明修将我甩到一旁,表情阴郁:“什么时候起,你撒谎这么溜了?”
我幽幽一叹:“忘了跟你说,白家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睁眼说瞎话。”
晏明修似乎被我说的一梗,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别扭。
我收回视线,尽量忽略心底那一阵阵的抽痛。
“回家。”晏明修说完就朝着一辆迈巴赫走去。
我跟上,正要上后座却见他拉开了副驾驶门:“这里。”
我一愣,欲言又止的半天,还是坐了进去。
直到晏明修做回驾驶室,我都不明白,这个曾经的宝座怎么就让坐了?
“还要我亲自给你系安全带?”
随着这声反问,我连忙低头去扯安全带,却见一只骨节分明地大手翻出安全带,然后慢慢替我插上。
属于男人的气息在我鼻息间萦绕,我紧张的收紧呼吸。
晏明修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他故意转头与我四目相对,清晰的薄荷香气随之传来:“怎么,你还会害羞?”
我被他这句话打的猝不及防,咽下喉中苦涩,我笑了笑:“你猜?”
晏明修似乎瞬间没了兴趣,抽身坐好后,径直开车回到了别墅。
下车前,他头也不回的说:“明天我抽个时间,该回白家看看了。”
我站在车前,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在想,棋子的效用这么快就要行使了吗?
这一晚,辗转反侧的我再次腹痛难忍,哪怕吃了医生的止痛药,我也依旧吐的昏天地暗。
躺在客房的卫生间里,我触碰着冰凉的地板,感受着癌症带来的绞痛,默默闭上了满是泪光的眼。
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悲,连疼……都找不到人撒娇求安慰。
冷,是我再度有意识死,唯一的感觉。
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而我依旧躺在卫生间里,没人过问。
我强撑着从地面爬起,站在镜子前,我看着里面折射出的自己,好丑。
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衣服也邹邹巴巴的,嗯,好像确实配不上那个丰神俊朗的晏明修。
我点了点头,算是说服了自己。
走出客房,晏明修早已离开,想到下午要去白家,我跟公司请了假。
随即开车来到了宏福寺,白家老太太常年信佛,我准备给她请串佛珠回去。
刚走到庙门,就看到一个摸骨算命地先生坐在那里。
我忽然起了心思,走过去将掌心摊开,笑着说:“先生,算一卦吧。”
对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问道:“算什么?”
“姻缘。”
五分钟后,对方起身,钱也没收。
只是离开前,幽幽说了句:“你情路注定坎坷,一辈子要和对方纠缠不清,且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