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琴瞳孔骤缩，顷刻陷入无法呼吸的痛苦之中。

本能的求生欲驱使着她挥动着双手，想抓住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混乱中，嬷嬷的眼睛被狠狠挠了一下，她吃痛地松了手。

秋素琴深深喘了几口气后，强撑起无力的身子跑了出去。

雪悄然落下，屋内炭火。

叶璟玄放下书，捏了捏眉心缓解着疲惫，脑子却想起了几日前苦苦哀求的秋素琴。

他眸色一暗，朝门外说了声：“茶。”

不一会儿，丫鬟端了杯热茶过来。

“王爷，方才王妃遣人来说身子不适，所以不能伺候王爷了。”

叶璟玄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退下吧。”

良久，他才端起茶饮了一口。

厚厚的积雪像是沼泽，让秋素琴举步艰难。

她捂着钝痛的胸口，一步步朝那高挂灯笼的院子走去。

她知道叶璟玄的狠心，但就是无法相信嬷嬷的话。

所以她想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院门外空无一人，周遭也只剩下风声和秋素琴的脚步声。

秋素琴撑着门檐，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后小心地推开门。

还未等她鼓起进房的勇气，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破碎声，紧接着就是叶璟玄压抑的呼喊。

“来人！”

秋素琴愣愣环顾四周，竟不见一个伺候的丫鬟。

她来不及多想，踉跄着跑了进去。

屋内的温暖让她放松了些，可见叶璟玄面色潮红地伏在床榻上一脸痛苦，秋素琴想问个答案的心霎时灌满了担忧。

她抑着浑身的痛，快步走上前：“王爷！”

当触及到叶璟玄似火的身体时，秋素琴身子一颤。

而她冰冷的手像是让叶璟玄找到什么解药，他一把攥住那将要缩回去的手腕。

秋素琴一僵。

此刻叶璟玄泛红的双眼满是她不曾见过的情绪。

迷乱、掠夺、深情……

秋素琴脸色一白，心里升起的恐惧让她选择逃离。

可下一瞬便被一股蛮力狠狠压进被褥间。

“放开我……”

她推搡着，声音细小的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叶璟玄似是已经丧失了心智，两片薄唇像寒风扫过秋素琴的脖颈。

“清瑶……”

含糊不清地一声呼唤让秋素琴眸色一紧，连同挣扎都忘了。

“我不是她，我是秋素琴。”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解释道，可换来的却是叶璟玄一次次的占有。

入府两年，秋素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侍寝”，竟是顶着秋清瑶的身份。

翻云覆雨随着天明的雪一起停下。

淡青色的晨光中，叶璟玄蹙眉缓缓睁开眼。

略带着丝迷惘的目光在看清身旁的人后猛地滞住。

他立刻起身将还那未醒的人拽下床榻。

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了秋素琴，她不着寸缕，只能死死抓着被褥遮住瑟瑟发抖的身躯。

“怎么是你？”

叶璟玄一脸怒色，目光中的那抹嫌恶刺的秋素琴心不断收紧。

她泛白的唇颤了颤：“我……”

一声亲昵的“王爷”打断了她的话。

秋清瑶款款而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顿时僵住：“你们……”

叶璟玄眉头紧拧，更觉心底烦躁不安。

秋清瑶红了眼，捂着脸转身跑开。

“清瑶！”叶璟玄急唤一声，将满心的怒气全撒在秋素琴身上，“滚去跪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起来！”

说完，他穿好衣裳急匆匆地跨了出去。

秋素琴望着炉中早已凉掉的碳灰，心如刀绞。

良久，她才堪堪起身穿上衣服，忍痛走到庭院里跪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叶璟玄回来时，秋素琴头顶和肩上已经覆盖了层薄雪。

他没有停留，进屋换了件衣裳后才出来，眉眼间犹带愠色。

“昨天你为何来本王这儿？”

秋素琴抬着满是血丝的双眼，遥遥望着叶璟玄。

问出了昨天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王爷，您真的要杀我吗？”